纪寒没说话了，用虎口卡着她的下巴，强势地亲吻她。侵略的意味十足，但白却莫名觉得终于安心。

        白是有点坏。她知怎么样留住男人的心。她知怎么样让

        她说不清自己的眼泪是因为什么，快感？愧疚？

        孟生接纳了她的眼泪和委屈，一反常态地很安静，听着她混乱地说完。

        白闻到孟生上的草药的味。带着些苦涩的苦香，与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并不相称。

        啊......他还是，在乎她的。是吧？

        “纪寒？”

        “他没出轨。我嘴上没个把门，说着玩的，你别当真。老纪他格就这样，对我们这些朋友也这样。”孟生坐到了兄弟的妻子边，递给她一片糖果似的东西，“喏，吃吗？”

        她的情绪真的需要一个宣口，她也真的......很寂寞。白看着边孟生的脸，感觉心里有什么崩坏了。

        “......怎么哭了？”孟生迟疑了下，在旁边铁质垃圾桶的托盘上灭了烟，走过来，“他凶你了？”

        “他不会这么对我的。”白小声辩驳。

        ——只要能不继续这么寂寞，谁都可以。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从门外看到丈夫的脸，白错愕了一下。冷淡的男人将她的畏缩看在眼里，握住了她试图帮他解领带的手，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压到了墙上。

        公公婆婆撑腰啊......纪寒很少在她面前提及家人。白见到纪寒父母的次数不过寥寥五六次。按照“圈子”里的说法，不带她见家人、见朋友，是因为“拿不出手”。

        她迟疑着伸手接过，指尖碰到了他的掌心。

        背叛了丈夫的愧疚，察觉到他情的窃喜......她今天很主动，被他急切地抱在玄关上干的时候还他的尖和耳垂。

        普拉提课的老师突然笑了一下：“......我被他和小三搞得净出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上千万上亿的钱面前，没有几个人真会顾及情分。”

        是的......她渴望这个。她渴望被人拥抱，渴望被人表达爱和赞美，渴望被回握住伸出去的手。

        她抽噎着，了眼泪，故作坚强地看向来人。

        *

白对和丈夫的未来感到恐慌。她甚至不再确定他爱不爱自己。

        “我......我还不想......”

        纪寒在不高兴——他对她至少还有占有。

        *

        她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折磨，在半个月没有见到纪寒后，她忍不住来到了公司。他表现得很冷淡，只是拥抱了她一会儿，没有亲吻，没有诉说思念，没有承诺下一次什么时候回家——如她预想的那样。

        “嗯。”

        “......你这人真怪。”白又有点委屈，撇了撇嘴，抱着自己的，缩了下肩膀。

        白摇摇脑袋，虽然不想在外人前这样，但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哽咽：“不、不是的......是我的问题。”

        该和他说吗......白和他不熟。和丈夫的好朋友抱怨婚姻未免也显得太微妙。但她大学的时候就和纪寒住到了一起，除了学习的时间几乎都和他在一块，本没有舍友或是同学能够说说话。家人......家人就更没有了，白建业给了她一大笔钱，随后销声匿迹，白连他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纪寒一不在，她就像大洋里孤零零的海岛一样，和这个社会完全没有其他的联系。

        “紧张什么。”那人在她后轻笑，白从镜子里看到他垂下来的发，“你的很漂亮。”

        白已经被驯服得很乖巧，知他喜欢听什么：“纪寒......老公。”

        她乎乎的嘴蹭着他的脖子：“老公，抱抱......好想你。”

        他微凉的吻落在她的耳垂。

        温。肤相贴的时候，独有的温感。

        “哈。那要和不拉偏架的怪人谈谈心吗？”孟生手往后撑，侧脸看她，“我和老纪那忙人不一样，我啊——闲散人士一个。”

        他给她报的普拉提课上，遇到的豪门太太提醒她说：“你们现在还上不上床？不上床的话，你就要小心了，包准在外面有人了。话说回来，你和公公婆婆关系怎么样？怀上个皇太子他们估计会帮你撑腰。总之，早准备最好，男人有没有钱都出轨。你再不抓紧怀孕，过几年你老公就该偷偷转移财产准备离婚了。到时候你可连钱都图不到了。”

        “好。”纪寒吻了吻她的嘴，忽然问，“......换了？栀子花的味。”

        “你想要孩子吗。”

        白是长得真的很漂亮。长长的睫漉漉的，嘴因为压抑哭声被咬得有点红，下巴尖尖上还挂着几滴眼泪......环抱着自己的姿势，怎么看都像只受伤的小动物。

        白不知该不该相信，可她确实察觉到纪寒的有意疏远。以前没有结婚之前，纪寒对她的望很强烈，两个人只要见面八成会。可现在，他睡在公司的频率大大增加，有时候白甚至一周都见不到他。她知他有几个很漂亮的助理还是秘书，其中有个挑衅的短信甚至发到了她的手机上，只不过她没有告诉纪寒。纪寒不在家的晚上，有时候她真的忍不住胡思乱想——他边会不会睡着其他人？

        “别走神。”纪寒撩起她的裙摆，在她屁上不痛不地打了一下，“叫我。”

        她听见纪寒气的声音。

        她无措地往后抓着他的手，被他回握住。

        “白。”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下定某种决心，“你......想报复他吗？”

        进嘴里的东西酸酸的，还有种苦味泛上来。见白的表情有些怪异，孟生笑了：“虽说是解郁用的，实际上这一两片没有太多作用。不过，注意力好歹是转移了，是吧？”

        白心里一惊：“嗯。”

        “......白？”

        桃花眼的男人指间夹着烟，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