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起伏，全濕透，一從體內灼燒的飢渴感正在吞噬他。

        熟悉的發作，這次，比任何一次都猛烈。

        「……哈啊……混……哈……」

        他的聲音幾乎壓不住，湯匙落桌面，發出刺耳的碰撞聲。

        清風率先察覺異狀：「約？你還好嗎？」

        亞洛回頭：「你汗也太誇張——你是發燒了嗎？」

        約搖頭，但連這個動作都抖得厲害，他突然站起，體一晃，整個人跌倒在地。

        清風要上前，被蒼一手攔住。

        蒼的眼神沉穩：「先不要動他。」

        「……走開……別碰我……」約著氣，手指撐地，體劇烈顫抖。

        「這不只是發燒。」卯花低聲說。

        約閉著眼，像是痛苦到極點，終於嘶啞地低吼出聲：「我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我是……實驗體……！」

        所有人一愣。

        約咬牙，眼角泛紅，像撕破傷疤般哽著聲音繼續說下去：

        「他們……改造我……如果沒有唾、體……我就會發作……！我不想說的……但、但……哈啊……真的撐不住了……」

        空氣彷彿瞬間凝結。

        清風睜大眼，亞洛失語，卯花蹙眉一語不發。

        蒼蹲下，掃了一眼約痛苦到顫抖的體與泛紅的雙眼，低聲說：「……意思是說，只要接吻，就可以讓你好一點？」

        約猛然抬頭，瞪大雙眼：「你說什麼……！」

        「那我試試──」

        蒼沒有猶豫，低頭吻了下去。

        瞬間，約整個人僵住，像是被一把火吞噬。

        他的瞳孔劇烈顫抖，嚨溢出壓抑不住的呻聲：「……唔……哈……走開……不要……蒼……」

        他努力推開蒼，聲音帶著掙扎與顫抖，甚至有點哀求：「我……不想……在他們面前……不要……」

        但蒼沒有退。

        他的手穩穩扣在約的後頸，氣息灼熱，吻得更深。

        兩人的息、濕潤的親吻聲在空氣中逐漸清晰起來。

        約的體仍在抗拒，卻明顯開始放鬆——

        口的悶熱像被冷水潑熄，指尖不再痙攣，腹那噁心的飢餓感也漸漸消退。

        他能呼了。終於能呼了：「……哈啊……混……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

        他咬牙說著，卻發現自己竟無法從蒼懷裡逃開，只能微微顫抖著抓著對方的衣角，氣音一聲聲從間溢出。

        蒼輕聲開口：「你還在發抖。再一下就好。」

        約終於放聲低喊：「我不需要你救我！不需要你這樣碰我！這是羞辱……你本不懂……！」

        蒼沒有解釋，只在他額邊低聲問：「……現在，好一點了嗎？」

        約整個人僵在原地，羞愧、屈辱、厭惡、依賴，所有情緒一次爆發。

        他猛然推開蒼，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眼神恨不得將人撕裂：「你他媽最好死在外面……你竟然在他們面前……！」

        他怒吼、轉、衝回房間，重重甩上門——「砰！」

        空氣像被抽空。

        亞洛吞了吞口水：「我剛剛……是活在什麼八點檔電影裡嗎？」

        清風神情呆滯，還沒從剛剛的畫面中回過神。

        卯花坐回椅子，語氣淡淡：「……不確定他說的技術是什麼，但……他的體反應，應該是真的。」

        蒼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直到清風低聲問他：「蒼大哥……你早就知了嗎？」

        蒼平靜地說：「我不知。只是，他痛得太明顯了，我想……那是最直接的方式。」

        亞洛大叫：「你就這樣直接親下去？！你以為你是什麼救命神吻喔？！」

        卯花瞇起眼看他：「但約的確冷靜下來了。」

        蒼望向那扇緊閉的房門，沉聲：「他一定很討厭我了吧。」

        卯花問：「你在意？」

        「……比我想的還在意。」

        此時房內，約縮在床邊，背對著門，臉埋在手臂裡。

        他的嘴還殘留著蒼的氣息，體雖然緩下來，卻像被徹底掏空。

        「……蒼你這混……」

        「……明知這樣對我有效，你還得那麼平靜……」

        「你是醫療工嗎……你是藥嗎……」

        他低低啜泣，不敢發出聲音。

        只覺得自己又一次，被溫柔摧毀。

        這，就是他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失控。

        也是第一次，不再能隱藏，自己究竟是什麼東西。

si  m  i  s  h  u  wu.  c  o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