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陈绵绵站在墙边，手臂半抬，怀里抱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怔然出神。

        许是没反应过来，陈绵绵一时顿在原地，错愕看着，没有接。

        陈绵绵不动声色地舒了一口气。

        忽地，眼前伸出一只手。

        从她搬进来之后，就没见过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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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嘉也站在她前半步的地方，已经快要走过了，瞳孔漆黑，神情平静，似乎这件外套连同这个动作，只是他不经意想起时的顺手之举。

        夜深人静，这栋房子的其他人都已入睡，走廊并没有开灯。

        脚步声不疾不徐，房间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响起，走廊重归寂静。

        俗套至极，却又不得不承认，意外地贴切。

        陈绵顿了好几秒，才缓慢地抬。

        爱情永远是突然降临的。

        手指微微屈起，松懒拎着一件黑色外套，在光线昏暗的走廊边上，衬得更加冷白。

        此刻低垂着眼，侧脸恬静温和。

        程嘉也移开视线。

        他垂眼盯了她几秒，略微躬，另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带起。

        陈绵绵缓缓呼出一口气，眨了眨眼，转要走。

        手臂也在外面，因为长时间接冷空气，起了一些细小的疙瘩。

        陈绵绵垂下眼，没看他。

        其实走廊很宽，完全可以同时经过，但陈绵绵那时候脑子很钝，不知为什么，就停下来，安静地站在一侧，给他让路。

        肩而过。

        骨节分明而修长，指连着手腕，骨明晰。

        看似动作干脆利落，实际握得极有分寸感，仅是手指虚虚搭在纤细的手腕上，几乎没有真正碰。

        而程嘉也向来没什么耐心。

        说不上是什么原因，是因为相遇的时间和地点都太奇怪，还是怕他看见她尚还发红的眼眶，她并不想跟他讲话。

        一阵风来，停留两秒，然后远去。

        如果没有后来的话。

        她站在将影拖得长长的走廊上，忽然想到这句话。

        那已经是她默不作声，却为程嘉也心动的第二次。

        程嘉也垂眼看了她一眼。

        唯有尽的窗透出一些路灯的光亮，把窗沿的影子拉得很长。

，似乎带着比夜风更凉的寒意，路过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肤上的冷意。

        但也足够让人心漏掉一拍。

        她站在墙边上，穿着棉质白色睡裙，长度到膝盖，出一截细而白的小。

        好在他们本来也很少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