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上次没时间问你，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

        小李沉片刻说：“像你这样的就好，但是一定要孝顺，我爸妈养我长大不容易，以后跟我到杭州享福。”说到这儿，他突然自信起来：“他们去年在杭州给我买了房子，我自己还月供。”

        向晗打趣：“你这不像找女朋友，倒像找老婆。”

        “谈恋爱不都是为了结婚嘛。我是想快点成家，最好三十岁前生孩子。”

        “小向你怎么想的呢？”

        相亲男把问题抛给她。

        “我不着急，慢慢来。”向晗随口应付。

        看小李保守的样子，应该是接受不了她不谈恋爱、不结婚、不生小孩的惊世骇俗言论。向晗大致清楚小李的相亲思维，他们的人生规划截然不同，小李说的孝顺，估计是女方替他侍奉公婆。按他们家的经济条件，在杭州买的房子不会超过一百平，三代人共居一室，向晗觉得难以忍受，而小李却摆出其乐的神态。

        小李的观点无可厚非，他的条件在婚恋市场上属于中上水平，总有价值观念一样的女孩会和他走在一起，但肯定不是向晗。

        她听小李连续输出一个小时的国际局势看法，昏昏睡，找由说晚饭要去亲戚家吃，便开溜了。向晗搭扶梯下楼，刷朋友圈，季绍明分享一张福字窗花的照片。她勾一笑，微信里就有个可供调戏的对象，她怎么忘了。

        向晗：「你在剪窗花？」

        季绍明：「已经剪完了，正在抽油烟机。」

        季绍明拍张照片，白瓷砖蹭光瓦亮，泡沫溶解着油烟机的油垢。

        季绍明：「你在什么？」

        向晗：「刚见完相亲对象。」

        季绍明：「养鱼？」

        向晗：「嗯。」

        她路过底层的美发店，玻璃门倒影里碎发躁，她临时决定进去个发。紫发的前台妹妹拿来平板，上面是明星的发型样例。向晗指尖转，犹豫半晌，遂拍张图发送。

        向晗：「哪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