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大奶子

        夏芸不知道爸爸有没有听到她的话，因为他始终是沉默的，摩托车的油门被轰得炸响，伴随着呼啸的海风，像要乘风飞上云端。

        她的手紧紧抱着爸爸的腰，舍不得松开，透过一层布料，能轻易感受到他蓄满力量的结实腹肌，手感一如当年。

        以前，夏芸最喜欢坐爸爸的摩托车，也像这样趴在他背上抱着他的腰，那时她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而现在，她两颗涨大的奶子，正紧紧地贴在爸爸的后背上，随着摩托车的轻微颠簸，奶子不断地被挤压被揉搓，挤得都变了形，本就丰沛的奶水，被挤得一点点往外漏，很快就弄湿夏芸的胸罩。

        夏芸顿时感到一阵羞涩，红着脸，忙后撤身体，将自己的奶子挪开。

        爸爸他会不会早就察觉到了，只是怕她尴尬，没有说出口而已。

        夏芸尴尬得不行，圈在爸爸腰身上的手却舍不得拿开，只是从紧紧抱着，变成虚搭在上面。

        摩托车开过一段窄小的水泥路，路边有成排的防风林，西斜的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落在地上和他们的身上。

        过了防风林，小码头就到了。

        码头虽小，却很热闹，大部分本地人都会来这边买海鲜。

        夏芸跟在爸爸身后，看他蹲下来娴熟地挑选她最爱的虾蟹，笑着和熟悉的渔民聊天，这样的场景，曾年复一年地出现过，而她的视角从与他的腿齐平，到与他的腰齐平，再到与他的胸齐平……

        然后，戛然而止。

        为什么相处的年岁越长，他们越没办法自然亲昵地相处？

        他们明明是这世界上，关系最亲最近的两个人。

        海鲜市场人潮涌动，海鲜的鲜腥味无处不在，夏明远在某个摊位前付完款，准备往前走时，夏芸终于鼓起勇气，上前一步牵住他的手。

        夏明远的身体明显顿了顿，侧过脸看了夏芸一眼，那眼神太过复杂，看得夏芸忍不住低下头。

        他收回视线，手上稍微用力，便从夏芸的手里挣脱开，转身继续往前走。

        夏芸忽然感到一阵胸闷，闷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她开口喊了声爸爸，说：“我去那边看看渔船。”

        夏明远点点头，说：“别太久。”

        “好。”

        夏芸说完便转身离开人群，匆忙的脚步像是落荒而逃。

        小码头边有个船坞，有不少渔船在那停靠，夏芸小时候来海鲜市场，总要过来看看，还幻想过爸爸开船带她出海捕鱼，因为爸爸在她眼里，就是个无所不能的存在。

        “啊，小球球，我的球球。”

        一个童音传来，引起夏芸的注意，因为离得近，她忙上前几步道：“小朋友，这个台阶湿滑，你不能下去。”

        “我的小球球。”三、四岁大的小男孩，指着台阶下，飘在水面上的彩色塑料球说。

        夏芸问他：“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朋友眼里只有他的球，难过的说：“小球球要飘走了。”

        “你乖乖站在这里，阿姨帮你下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