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菀时神情紧绷，说不出一个字来，她恍惚地扣紧了茶梧的背，大脑一片空白。

        宋菀时住茶梧的小爪子，刚刚看人鱼而涌出的笑意尽数出现，惹得茶梧喜滋滋地。

        她仔细观察着那只鲛族的形，很快就发现了不同。

        为大半时间都在浪的兽女，释宴也不全是在水里睡觉，睡醒了狩猎，吃饱了睡觉是她一贯的作风，但就算这样，她遇到过的危险也不计其数。

        似曾相识的尖锐声音再次响起，月野的鱼尾本就受了伤，此刻痛上加痛，担心尾巴彻底断掉让她更加害怕，嗓子里不断发出怪异又嘶哑的鸣叫声。

        “灵!”

        那只鲛族兽女突然从她的窝里跑出来往那群兽女那边游，担心她暴自己的位置，历桥不再节省力，她紧紧地闭上嘴巴，加速游向那只游的磕磕绊绊的鲛族，靠近后，便毫不客气地张大嘴巴，往对方的鱼尾上咬去。

风闭着眼睛，将方向都交给了昼雨辨认。

        就像那些电视频里的水妖，看着灵动极了。

        但兽女的行动要听从妻主的安排，她和夕炤都退了一步，只有若洄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但是现在，本该在潜伏的她跟着妻主一起暴在外面，想要击杀对方就没那么容易了。

        “水里有兽女。”若洄言简意赅，冲着水面低吼着。

        见状，历桥在水中疯狂地翻起来，原本虚咬住鱼尾的嘴巴也闭得更紧。

        历桥晃了晃眼，丑的不想看。

        她们其实也没有多厉害。

        未成年的鲛族躲不过她的袭击，被长相丑陋的兽女抓回去囚禁让月野害怕极了，哪怕是见到伤害过自己的同族人，她也忙不迭地想要爬上岸。

        在模糊的记忆里，她跟着前一任妻主似乎见过鳄族兽女，那些她熟悉那些气味...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太多，等到那只孱弱小的鲛族鱼尾被冲出水的鳄族咬住以后，历桥叼住对方鱼尾的下半分，看了眼岸上的人们，缓缓地往水中沉。

        “咕噜...咕...?”奇怪又熟悉的水腥味，跟弱小的同族人气味很像，灵停下前进，警惕地摆出攻击的姿态。

        *

        潜伏，袭击，猎杀，族群里经验最丰富的花豹猎手在攻击鳄族兽女时完全不费多少力气，只有极少数型巨大的鳄族她们难以一击必杀，自也会受伤。

        鳞片也太丑了!

        有的来自兽女，有的来自兽神，也有过被大型野兽袭击的经历，释宴变回了自己强壮的兽形，高高扬起，让自己看起来更大一些。

        但菀菀和她心有灵犀，又看了她。

        躺在她怀里的小白兔立刻四脚朝天，翻出肚，用前爪扶住了她的手。

        宋菀时抬手，轻轻地摩挲着茶梧柔的肚。

        水域辽阔，月野不擅长用自己的鳞片和利爪，更难伤到对方，能游到这里，也是对方的注意力被引到岸上的缘故。

        大祭司的声音自脑海里炸开，下一刻，灵跃入水中，她一摆尾就能够追上那只鳄族，扣住鳄族兽女的上颔，尖利的手爪狠狠地抓向对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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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宴这才看清了那只鳄族的型...可没有两个她呢!

        灵的型长度和鳄族差不多，但她太瘦了，也会失败的...

        历桥还没有傻到突然冲出去以一敌三，后的跟着花豹似乎已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存在，豹族兽女居然还会来这里...

        夕炤停下前进，谨慎地向后退了一段距离，和跟在后面的花豹平齐了。

        随着同族人的惨叫，灵仿佛被钉在原地，她无法动弹，只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她浑的鳞片炸起，痛裂。

        她的手指边缘覆上了一层坚的透明甲，耳翼也尖尖地立着，蓝色的鳞片爬上了脸庞，灵动而锐地迅速环视四周。

        在狐狸背上的女人她则看不到面目，只知是小孱弱的。

        “灵——”

        释宴昂起颅，本能地察觉到不小的危险。

        历桥可不喜欢，她希望她的妻主高大些，和她人形的型差不多最好。

        “...!”茶梧小声地想叫一句菀菀，却是耸动了几下鼻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若洄只见过族里那些强壮的个下水过，咬住鳄族的后脑，叼出水面后，鳄族就彻底没法反抗了，若洄则跟在小时候的同伴后，默默地看着水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