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停下，灵欣喜地走到女人边，连着透明蹼的手掌张开，里面赫然是几颗更大更漂亮的珠子。

        认识她的兽女?可那次族内的猎会她并没有公开面过，宋菀时犹豫着减缓了自己的速度。

        山洪，地震，火山...

        若洄找到了晒得的巨石，她晒着太阳打着卷，自顾自地玩自己的尾巴，看妻主一个人往山下走，她就像个真正的大猫，美丽而神秘的躯舒展，倒是也和黑蛇一样没动。

        灵自几十米的瀑布跃下，她的躯在空中扭转，最终完美无伤地进溪水中。

        人影耀眼极了，面对危险时最好还是远离为上，她警惕地用余光瞥着人影，将石片压在草上，快步往回走。

        “啊...我的珠子！”灵连忙蹲下要捡，声音很是着急，她只顾得起在周边的地面上捡，那颗下的珠子越越慢，宋菀时放下竹篮，认命地小跑过去，伸脚挡住了珍珠的行进路线。

        大蛇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粼粼闪烁着，宋菀时一抬就能看到她，满满的安全感充盈内心，两扇巨大的鹿角磨着磨着，宋菀时出了锋利的叉戟似的武，她兴奋地尝试戳刺着厚重的，刺啦一下，就划开了一大口子。

        听到猎物会变多，释宴吞下一条鹿，化为兽形盘踞在树上，一整天都懒洋洋的在上晒太阳。

        “菀菀——”她的陆地上的速度并不快，尖尖的紫色耳翼轻晃，灵急切地出声叫住不远的女人。

        兽女的手掌柔冰冷，不似她干燥温热的手心，透明的蹼状薄上还有着小小的水珠。

        两个心大的兽女懒洋洋地享受着雨季后久违的日光，殊不知一条半人半鱼的兽女坐在瀑布边上，她极好的视力能透过数千里的距离，一眼看到女人独自下山的影。

        后山的小动物不会主动攻击人，兽女和女人的人形在它们看来都是一样的，宋菀时很快就割满了竹篮，她直起，看见离她不远有一反光的人影。

        “我不能要...”她踌躇着说出拒绝的话，怎么可以拒绝?灵急了，明明是对方收了她的初鳞啊。

        大海中的起冲击力更大，她们族群全都强健，鱼尾轻轻一摆就能击碎石块，水元素包裹着她的躯，灵游至岸边，下一刻，她就化出了常年不见阳光而白的耀眼的双，她的双修长而有力，灵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是平稳。

        这一片都是狐狸，那些野兽不敢靠近，只要不走远，应该不会出事的。

        后山的黑麦草长得茂密，石片一茬一茬的割，她蹲在长势冒人的绿色中，形都隐藏了进去。

        *

        “释宴拿好咯，我去趟后山割草。”茶梧去棚里看蔬菜，宋菀时打算为她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她拿着石刀，挎上空空如也的篮子下山了。

        兽女的材感到让人脸红，她的衣服很薄，材质也不似其他兽女的模样，大海一般的咸气味扑鼻，对方有着尤为特别、神秘的气质，可宋菀时没有接那些珍珠，她摇摇，将兽女的手推回去。

        “菀菀，我也要!我也要!”宋菀时松手，让她卷走了。

        注意到她的情况，释宴自树上垂下尾尖，卷着鹿角也想玩。

        “初鳞、初鳞、初鳞......”她一把将珠子放在女人的手心里，固执地送给了她。

        菀、菀，宋菀时。

        “送给你。”她的手心是人类的模样，每手指却都连在一起，只在指尖前是分开的，她的指甲也很是尖利，一看到她的手，宋菀时便想起来这是那条人鱼了。

        初鳞乃是她们一族在成长时褪下的第一片心鳞，每个兽女都要将初鳞保存至结契后交给妻主，其重要不言而喻。

        “抱歉。”宋菀时用指腹摩挲干净珍珠上的尘土，灵眼巴巴地看着她，蔚蓝色眼睛水无比，她放轻声音，安“我已经有很多兽女了，不能再结契了，你可以再找找别人。”

        动物界的求偶便是互赠礼物，而接受礼物就意味着她同意要和对方结契，宋菀时当然不接，漂亮的珠子在推搡间洒落一地，一颗还咕噜噜的顺着山的斜坡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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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没有结契，她上有着一层薄薄的纱衣，那些蓝紫色的鳞片覆着和口，整个人瞧着畸形怪异，附近的小动物从未见过这样的兽女，一时间全都躲了起来。

        三个字，好长，灵轻轻念了几遍，发声也越来越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