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哼哼的，明显知都是他的把戏，听筒突然静了两秒，连织以为他生气了。

        “想抱你，想和你说说话，白天在医院那么多人，本没机会，在崖下那晚我想得命没了得留半条胳膊，不然我以后在地下怎么回味抱你的时候。”

        她强得很，沉祁阳就开始装可怜，拖腔低调说：“疼，手臂疼也疼，渴了也没有人给倒个水。”

        沉母才离开十分钟，沉祁阳的电话就来了。

        “想。”

        可笑着笑着，那酸意直冲她鼻尖。

        多么希望，多么希望自己是她的亲女儿。

        “沉祁阳！”连织恼羞成怒要推开他。

        啊啊啊啊，连织坚持的血条直接被砍了大半。

        他总有那么多理由，偏偏连织反驳不了，然而刚走近就被一阵力拉去床上，转眼已经被他扣在灯光一下子熄灭，只有扣着她腰的力，和男人埋在她颈窝沉沉的呼。

        “别动。”沉祁阳嗓音很低，“嘶，手臂疼。”

        沉祁阳语气不爽。

        她伸手推他没推他。

        那柔的语气让连织一愣。

        连织浑也莫名，黑夜里只有彼此的呼声，十二月天气也冷了，雪点轻轻的敲击着窗。他尖探入，压着她的，吞咬的声音充斥着房间。

        隔着听筒，沉祁阳仿佛能感受到她的动摇。他角轻弯了下，拖着腔调，有些刻意加重语气。

次生死之后很多东西自然看淡。

        “嗯。”他已经知她不是沉思娅了，再从他口里听到这个称呼连织有些难为情。

        沉祁阳漆黑的眸子望收敛，就这样看着她。

        “叫佣人给你倒！”

        连织用眼神抗议，都是谁的主意啊喂。

        连织气鼓鼓的，可他嘴贴上来的力温干燥，鼻息间都是熟悉的味，清新洁净又带着丝丝燥热，因为在他房间更显烈。

        “姐姐，我又不会对你什么，你知的，我现在是个残废。”

        “那也不行！”

        沉母犹豫，轻声：“当然也别先告诉你阿婆阿公，还有你爸，他们思想传统，暂时没法接受，我建议温水煮青蛙，长时间逐个击破。”

        昏昧光线里，隔着细碎额发，男人黑瞳染着星点的光，直勾勾的盯着她。

        他都这么讲了，她还能说什么，何况连织的确有些事情想和他聊。

        又捧着他的脸认真。

        “过分啊，明明我都半残废，她睡前都不知上来看看我。”

        连织笑了，突然觉得沉母怎么这么可爱。

        连织猛然清醒，果然色令智昏，她扣住他的手掌，意思是不许。

        “妈妈走了？”

        刚才怎么不说手疼了，把手搭在她腰上怎么不说疼了。

        你想说的时候会告诉我。”

        “不――”她托辞还没出口，沉祁阳就，“两层楼的监控都关了，这个时候不会有佣人上主楼，爸今晚不在，妈每晚十一点就得睡美容觉。”

        沉祁阳手顺势沿着她的腰弯上辗转，因为贴着声音很哑。

        沉祁阳扯，“站那么远，说话被门外听见了怎么办？”

        他简言意赅：“上来。”

        她了个鸭帽，长衫长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轻推开沉祁阳房门的时候，他正靠在床，一盏微弱灯连着，他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她。

        微挑着眉，仿佛在说此地无疑三百两。

        沉祁阳却一直看着他，拍了拍旁的位置。

        就是不看他。

        “就没什么话想问我的？”

        连织站着不动。

        连织：“.......”

        他的房间很简单，深灰色，多余一样东西都没有。明明空的，却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压迫。她是第一次来他这里，有些无所适从地这看看，那看看。

        他扣着她的手掌分毫不挪，连织埋在他怀里。

        连织一愣。

        沉祁阳忽而：“想你。”

        “我在和沉希结下仇怨的时候就打听到沉希只是沉家的养女了，也知真正的沉家大小姐腰后有胎记。”这些新闻能打听到并不奇怪，沉父沉母寻人这些年大动周折，连织轻声说，“知这条消息

        “过来坐。”

        连织无声笑，趴在床上，脚无意识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