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门第，哪里有女子习武的理。”再者说，像自家姑娘这般的子，可是吃不消这份苦的。

绿芜满以为这事是自家姑娘心血来，却没曾想，苏老大人竟真的允了。

故此，每次鸡鸣时分，便能看到那少年后随着一只半大的粉团子，手里举着一把木剑，胡乱挥挥，霍霍花花草草。

只是习武确实太苦，苏芩受不住，便嚷着小嗓子也不让陆霁斐学。

陆霁斐垂眸，看着在自己脚边撒泼打的小东西，拿起她的小木剑，耍了一套剑法。

那粉团子双眸一亮，“这个好，我要学这个。”

陆霁斐勾轻笑，将木剑抛给她。

若不是前些日子瞧见这粉团子被大夫人压着学舞，他还想不到这事呢。

以舞习武，最是适合这种怜的小东西。

……

天气回，春雷始鸣，惊蛰至。

小苏芩已年长多岁，小时上的肉都随着量的抽高而渐渐消退，整个人像株苞待放的花骨朵般惹人怜爱。

只是那骄纵脾气却还是一如往常。

“我不学了。”绵绵的小嗓子拖着甜腻尾音，将手里的素白扇面狠狠往地上一掷。

束着细腰的纤细的小板尚未成型，只那张脸白腻媚，初显美人模型。她穿着细薄舞衣，坐在白玉砖上，梳双苞，茉莉小簪。额前留细碎发，贴在额角，更添风情。

“三姐儿，您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若是想学成，那指不定要到什么时候了。”

想起自己教的大姐儿和二姐儿，教舞嬷嬷便忍不住叹息。

大姐儿苏霁薇和二姐儿苏霁琴虽然没有三姐儿的天赋好，但人家肯吃苦下力，哪里像这位祖宗，说不学便不学，整整蹉跎好几年，任凭她磨破了嘴子都没用。

若是放到平常人家，教舞嬷嬷早就一鞭子上去了。

可现下在她面前撒泼的是苏府的三姐儿，是这府里上上下下的心肝儿，她哪里敢打。

“我不，我就是不要学了。”苏芩将上挂着的红绫一脑的拉扯开，然后气呼呼的提裙往外去。

中庭，陆霁斐正在练剑。

正是午后，阳笼罩，少年执剑而动的影比之初见时又高不少，整个人透出一冷冽清冷。

少年穿一件墨色长袍，上并无什么饰，只用发带扎了满青丝黑发。长剑飞舞，打落叶花，惹得小丫鬟们惊呼笑。

苏芩站在房廊，水双眸一转，拾起地上的小石子往少年的方向扔去。

少年双眸一凛，长剑一翻，那颗小石子就被打了回去。

“哎呦……”苏芩摔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骂：“陆霁斐，你打我甚？”

恶人先告状。

陆霁斐抽了抽角，收剑。

“是我的错。”

见人轻飘飘的认了错，苏芩那子气憋在口，怎么都出不来。真是太坏了！

少年上前，站在苏芩三步远。

苏芩噘嘴，伸出绵绵的小白手。

“你看什么，还不扶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