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红拂，绿芜更识大。

青山近前，“爷。”

项城郡王妃一如传闻中那般高冷美貌，可不知为何，绿芜总觉得她看着自家姑娘时的那副表情，有些奇怪。

“你们郡王妃，是个怎样的人？”

绿芜一恍神，踩到脚下的东西。

……

绿芜看一眼青山，微蹙眉，“自然是极好的。”自家姑娘已经嫁给了世子爷，绿芜自然不能说些世子爷的坏话来毁了她们家姑娘的名声。

所谓一入门深似海，这入项城郡王府也是一个深渊。今日当绿芜瞧见那端坐在高堂位置上的项城郡王妃时，心中原本隐喻的不安逐步加大。她开始担忧起自家姑娘。

绿芜往锦帐瞧一眼。

天色已晚，里动静依旧未歇，挂着的两盏大红灯笼如两轮红日，照的绿芜那张白皙面容如敷薄粉。

月圆花好，锦帐银勾缱绻。

没觉出青山的不对劲，绿芜开始替苏芩打探消息。

一夜，要了四次水。最后绿芜进去的时候，里除了郁的熏香味，便是发散不出来的膻腥气。

男人想起昨日里的梦，穿嫁衣的姑娘伏在他上，眸若春，水，色若艳霞。

因着今日是苏芩大婚，所以绿芜也换了一新衣。

白帕子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绿芜瞧着，心中一阵发慌，

小姑娘一细薄香汗，白腻面颊上衬出胭脂粉色。妖娆玉骨，百媚生春。

绿芜立时便明白了这是什么。

“年岁正好。”青山笑：“那绿芜姑娘觉得咱家世子爷如何？”

习惯了青山的油嘴，绿芜本不搭腔，但耐不住里动静太大，她听的分神，整个人不自禁泛出一羞赧来。

已许久未承受，苏芩初时有些疼，后才好些。男人兴致高昂，上的汗干了又，了又干，直至鸡声漫唱五更钟，才堪堪偃旗息鼓，搂着早就疲惫不堪的儿昏沉睡去。

她知，入了项城郡王府，不是归属，而是开始。

她低一看，只见满目凌乱的白玉砖上，扔着一块白帕子。

锦帐重重，看不到人，只能瞧见一只藕臂绵绵的搭在喜榻旁。凝脂白玉似得膀子，被啃噬出点点猩红，如白雪红梅，好看至极。

“啪嗒”一声，喜房内传来重物落地声，绿芜被唬了一，下意识看向青山。

“不知绿芜姑娘年方几何？”青山继续搭腔。他对绿芜有意，自然将人打听的一清二楚，问这话，也就是在逗人说话。

见绿芜心不在蔫的，青山脸色有些暗。“咱们家主子爷自然是极好的，文韬武略，样样通。”陪嫁丫鬟，通常是给姑爷家准备的通房。

只可惜，已经换下来了。

里抛出来一块白帕子，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青山也着新衣，站在绿芜边，突然开口：“绿芜姑娘瞧着，咱们这衣裳，像不像是一套的？”

绿芜生的端正，纤柔温婉，年纪虽有些大，但不影响其姿容，反而更添出几分大方沉稳。

青山拂了拂袖，：“骄纵蛮横，无理取闹，比之小主子更甚。”

绿芜偏，轻声：“十九。”

牖，绿芜和红拂轮守夜。青山和绿水轮值班。

那可真真是位祖宗。

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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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