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呐。

        “楼里的人听着，你们已被包围，立即放下武，投案自首！”

        一说不清不明的危险的直觉。

        在陈屿开枪时，潜上四楼的警察持着冲锋枪发起进攻，交火声凶猛倾，楼里的毒贩负隅顽抗，被警方击毙三人，活捉二人。

        他紧张地去探她的呼，呼还在，只是暂时陷入晕厥，陈屿用力掐她的人中。

        陈屿厌烦地瞧了眼，微动，挡住后人的视线。

“完了，老四、老六凶多吉少，等我们到了泰国和糯康达成合作，要让这群条子血债血还！”

        机簧拉动，扳机扣响。

        “老大，这些证据真的烧了？烧了，我们就没了掣肘何氏集团的把柄。”

        “打火机？谁有打火机？”

        老张赶紧拨打急救电话，陈屿打横抱起她，越过周围来来往往的同事。

        陈屿转去看小孕妇，人已是双眼紧闭，浑凉。

        “闭嘴，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吵？”

        陈屿平端着枪，黑的枪口对准门口，他锋利的眉眼纹丝不边，一如既往的冷浚、幽深、平静。

        几倒影匆匆闪过门口的地面，倒数第二个人的脚步一顿，‘咦‘了声。

        归仁泽刚下手术台，完美结束了

        万和私人医院，副院长办公室。

        “有点不对劲。”

        “你不该和我歉。”陈屿眼神煞气，“你应该歉的对象是她。”

        即使神枪手在世，也不能带着一个孕妇成功枪杀五人，何况还是近战，陈屿盯着门外，看清四男一女的背影。

        “快走，条子过来了。”

        “今晚对不住了，兄弟。”老张拎着一柄短击突步枪，满脸愧疚地走进来：“情况突然，我也是迫不得已。”

        老张追出去时，正看见楼下一辆警车引擎轰鸣，红灯闪烁，几个不明就里的同事望着车屁远去，面面相觑。

        “我肚子不舒服，好痛。”

        一张人脸探进门口，与陈屿视线相对。

        老张焦急的呼唤在走廊里响起。

        有些毒贩确实天锐，陈屿和这类人打过交，很多这些时候他们成功避开警察的抓捕，不是因为运气好或者足够谨慎，而是一直觉。

        耳麦里响起老张的声音，陈屿神经紧绷，无暇细听，他抬手轻轻一拍时夏的发，示意她蹲下，却没得到反应。

        血花在门口炸开，门口横着倒进一尸，是个吊眼宽额的中年男人，脸朝上，死不瞑目的眼眶里淌进了血。

        “陈队？陈队！”

        “我们回去时门被反锁了。”

        证据损毁，毒贩老大被击毙，抓不到香港何氏集团的把柄，成功捣毁这一条毒线又变得希望渺茫。

        不远，门口斜侧窜起一火光，烧焦味弥漫。

        “怎么了？”

        “楼里的人听着……”

        时夏被掐醒时，一口气险些不上来，看见门口和走廊多了好些警察，悬起的心才落回原位。

        胎动频繁极不正常，时夏四肢无力，额大颗大颗的淌汗。

        砰！

        行动时无辜牵涉一个孕妇，老张心里是愧疚的，回到四楼后盯着那一团灰烬和砸烂的录音笔，愧疚转化为焦躁。

        “证据重要还是小辉重要？你真想小辉死？”

        “她、她不是留在雷鹏父母家里？”

        “楼里的人听着，你们已被包围……”

        也许是两位老人已经意识到周围有毒贩潜入，害怕被牵累，选择作上观，陈屿不想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