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到了自己那张木讷的脸,想着一会要出怎样的表情才好。
苦着脸,哭泣,懊悔吗?
还是大义凛然的请罪?
等真的到了唐钺面前,他看到对方用着一种探寻的目光看着自己,就好像是透过了人面
,看到了藏在下面的属于他的那张苍白的脸孔一样。
“你还真的是不会战略署啊。”
唐钺像是叹了一口气,他也老老实实的跪倒在地上,请罪。
“都怪属下乱指一通,才害得盟中遭此劫难。”
“这也不怪你,是我选择相信你的。”
唐钺并不想追究他的责任,毕竟决定的是自己。
“隔得这么远,我都听到了对岸的恶人在狂欢了,他们应该是要举行宴会的。”
没来由的,唐钺说了这么一句话,凌峥虽然对情感方面很是浅淡,但对危险的感知还是相当感的。
他总觉得唐钺话中有话,是在暗指什么。
可他却无动于衷的说。
“打赢了自然要庆贺,这次全是属下的错,请指挥责罚。”
“你一个人怎么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
唐钺笑了笑,似乎是不以为意。
那张被面遮住的脸,看不到更多的表情,而隐在阴影中的脸
表情也是晦暗不堪。
“要说责任也是我的责任。”
“不过恶战一场,好在据点守下来了,累了一晚上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唐钺眼神幽深的看了看他,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应了声,行了礼,默不作声的退下去了。
本就是一个相当不起眼的打杂小人物,他也不需要给自己加戏,只需要定期传达情报就可以了。
一岸相隔,对面就是他的主人叶云枭,连信鸽都不需要。
他只需在经过的地方,刻下独有的记号,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接收。
因为他整日杂活,不是蹲在地上喂
,就是在劈柴挑水。
老实本分的就像个透明人。
没有人会想到他是恶人谷安插在浩气盟的卧底。
唐钺不重不重用他,他都能靠着自己的方法获得情报。
毕竟他有着千面百变之称。
没有人会防备信任的人。
更何况他那样一个没有存在感的打杂的人,浩气盟随可见。
连他的面容都让人记不得,又有谁会怀疑他?
从唐钺那里出来之后,他若无其事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还是按就班的梳洗后,躺回了自己的木板床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他旁边的那个人还在唉声叹气的说昨晚惊心动魄的战斗,他像是没听见,闭着眼睛,睡着了。
之后又停歇了几天休整,期间恶人谷多次来犯,浩气盟在唐钺的指挥下,总算是守住了据点,没再有什么损失。
只是这几天人人都神经紧绷,连休憩都很少。
凌峥表面上是在与浩气盟同甘共苦的,暗中还是在偷送情报。
只是现在浩气盟的人都忙着对抗恶人谷,没有人注意他下的记号。
每次恶人谷来奇袭时,都是浩气盟防守薄弱的时候,也是浩气盟弟子正在睡梦中的时候。
不过那也是出来的样子。
唐钺早有预料,恶人谷会挑浩气盟放松警惕的时候来进攻,提前就好了
署。
这才没有被叶云枭带人攻破。
几次下来,唐钺多多少少也知盟中有恶人谷安插的卧底了,至于那人是谁。
他早就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这几次的退让也不过是他给叶云枭进驻巴陵县的一个见面礼罢了。
为了让对方觉得攻下巴陵县有望,长此以往地驻扎在这里,他特地出的破绽,倒真的让对方留在这里了。
只是为了讨对方欢心,他付出的代价大了些,再这样纵容下去,巴陵县怕是真的要沦陷了。
为此,他也不得不开始反击才是。
对于度的拿他一向最为
准,毕竟他曾经可是将人的肺
切成一片片,却还让人短时间不会死去的掌控者。
叶云枭被他牵引在了巴陵县,两人长时间的对峙,都已经成了两大阵营中常见不怪的景象了。
至于叶云枭安排在他边的眼线……
他笑了笑,手轻抚上自己左脸上冰冷的银色面,低低
。
“也是时候该收网了。”
――――
巴陵县不复往日的平静与繁华,普通的老百姓都从这里撤离,这已经完全沦为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