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感。我被他問得一愣,下意識地握緊了
包的背帶,還來不及思考如何回答,嘴裡已經先說出了最直接的答案。
「是昭慈的大哥。」
顧承遠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弧度,像是嘲諷,又像是某種警告。他沒有再追問,只是轉
走向吧台,倒了一杯水,玻璃杯與桌面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客廳裡顯得格外刺耳。
「以後跟誰出去,提前說一聲。」
他把水杯放在
理台上,沒有看我,語氣平淡得像是在交代一項普通的工作事項。但那份不容拒絕的命令感,卻讓我剛剛因許昭祁而稍稍溫
起來的心,瞬間又沉了下去。
他轉過
來,似乎覺察到了我凝視的目光,那雙深邃的眼眸在水晶吊燈下顯得格外幽暗,完全看不出情緒。我就這樣看著他,心裡反覆迴盪著他從前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拒絕的姿態。如果他真的從未對我動心,那那天晚上的一切,就真的只是我高燒時的幻覺嗎?
「看夠了嗎?」
他的聲音冷不防地響起,打破了這令人窒悶的沉默。他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彷彿我的所有掙扎與痛苦,在他眼中都不過是小女孩的無理取鬧。
「妳用那種眼神看我,是想證明什麼?」
他朝我走近了幾步,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那熟悉的、帶著淡淡古龍水味的氣息撲面而來,卻不再讓我感到安心,只覺得一
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他
視著我,目光銳利得像要將我從裡到外看透。
「還是說,妳希望那天晚上,我真的對妳
了什麼?」
他的話語尖銳而殘酷,將我僅存的一點點幻想徹底撕碎。他臉上帶著一絲近乎殘忍的冷笑,像是在享受我的不知所措,那種全然掌控一切姿態,讓我感到一陣滅頂的絕望。
「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我的聲音帶著哭腔,這句話像是我用盡了所有力氣才擠出來的。顧承遠的
體明顯僵
了一下,他眼中那層冰冷的屏障似乎出現了一絲裂縫,但很快又被更深的寒意所覆蓋。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猛地上前一步,巨大的
影將我完全籠罩。
「妳知
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危險的警告意味,那份壓迫感讓我幾乎無法呼
。他低下頭,臉龐離我極近,近到我能看見他瞳孔中映出的自己那張蒼白而脆弱的臉。
「我不喜歡妳?」
他輕聲重複著我的話,語氣裡卻充滿了諷刺。他緩緩抬起手,修長的手指幾乎要觸碰到我的臉頰,卻在最後一刻停在了半空中,拳頭微微攏起,彷彿在極力忍耐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