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有带来的标记了。

        池其羽估计是因为上学，发WeiKe频率没那么频繁，最近一条是三天前，转发的她偶像的直拍，池素耐心地一条一条翻阅，叽里咕噜的黑话让她小分内容都一知半解。

        ——防搜是什么意思？

        那她呢？

        ——好。谢谢你。

        【我是vara妈妈的专属小狗…小狗汪汪U·ェ·U】

        “这位同学，站起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哈。”

        话音落下的瞬间，安装完成的提示音与门禁“嘀”的解锁声重叠响起。

        ——就是会在个人介绍里说感词      别人搜就搜不到了      我直接把她主页推给你      你点进去就好

        【梦了梦到姐姐Novara陪我逛街看电影玩游戏      还会抱着我睡觉      手伸进来的时候醒了是啥意思      老天你是不是搞错了      vara为什么不能是我的姐姐o(╥﹏╥)o】

        ——我为什么搜不到我妹妹？

        【孩子们听我说此女手段了得】

        妹妹得了重感冒，烧得迷迷糊糊，她整夜陪着，对方像个脆弱的小动物，拉着她的手不放。

        妹妹三岁时候摔破膝盖，哭得抽抽搭搭，是她抱着哄，又是亲那沾着泪痕的小脸又是亲上药的膝盖侧，安着“姐姐亲完痛痛就飞走啦”

        池素敷衍地应声。目光没离开手机。不久后，宁均禾收到对方绝望的求助。

        水冲下来那刻，她的情绪要平复很多，胡思乱想似乎把她抽空，只留下最本真的望，绵延的疲乏和空。一切都显得遥远。如果能被填满的话，被妹妹填满的话。

        “有的同学，一整节课都没有抬过啊……还是要抬一抬注意一下嘛！”

        【美甲被蹭掉了有点痛      想被vara亲亲】

        池素的手指悬在屏幕上，微微发抖，亲密的、肆无忌惮表达爱的句子在她脑海里像弹幕似的飞过。

        “我晚上没课，”

        一只手不受控制地覆上，指节用力，按压，仿佛在惩罚这两团引发妄念的肉。另只手向下探去，指尖陷入隐秘的泞。双向着虚无的空气大张，展现出种卑贱而无望的邀请。快感与羞耻同源共，将她淹没。

        宁均禾朝刷卡抬抬下巴，

        混着呼的气轻轻地被吐出来，她来回抚摸自己的阴，直到浸透指，在指关节牵出细亮的银丝。口早因为接二连三的自行径变得驾轻就熟，轻易地吞没指尖，内熟稔地绞紧。

        妹妹是不是其实，一直想要一个不一样的姐姐？一个更光鲜的、更遥远的、更符合某种幻想的姐姐？

        弥漫的、漉漉的伤心被不甘的愤怒烧得蒸腾，从胃里往上蹿，她感到种近乎幼稚的不公，她不是气妹妹，至少不完全是，她是气那些轻飘飘的话语，把沉甸甸的感情说得廉价；她是气自己像个计较得失的小孩子。

        凭什么？

        明明小时候，妹妹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姐姐。

        ……

        不是以亲情的方式。是更原始、更蛮横的方式。这个愉悦的遐想让她找到出口，语言、记忆褪色或者作假，姐姐的份不再有魅力和唯一，那还有什么能证明，她们之间那条看不见的血纽带？

悬在应用商店搜索栏上方。下载进度条在池素屏幕上缓慢爬行，蓝色像素一格一格填充。两人恰好走到校门门阀。

        “咚咚咚”，池素惊醒，选修课老师已经晃到她这排，敲她的桌子。

        呼在咙里碎成断续的呜咽。她闭上眼，幻想便有了觉——没有面孔，只有施加于其上的力：不属于自己的、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肋侧，膝盖不由分说抵开她双的力度，以及，牙齿陷入颈侧肉。

        原来妹妹心里，这么对她不满，原来那些她以为独一无二的爱，是可以这样轻易地、批量地送给屏幕里的陌生人。

        等回到公寓的时候她还有点恍惚和失魂落魄，那些字句突然又出来，这次不再只是扎眼睛，而是变成糙的绳子开始勒咙。

        “那从这里先走了。”

        ——她防搜了吧

        ，传来细微而尖锐的存在感。小腹深阵阵绞紧般的空虚，耻骨联合泛起钝痛，仿佛有不见形的楔子亟待嵌入，撑开她，将她从内彻底重塑。这渴望如此，到令她作呕。

        池素将手机尴尬地翻盖在桌子上，她压就没听清老师的问题，只能着教室里乌泱泱的视线，请对方重复一次，是比较主观类的，老师也只是想提醒她不要太过分，并没有太过为难。

        “啊…”

si  m  i  s  h  u  wu.  c  o  m

        ——牛

        ——……

        【呃呃呃完全是宝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