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激动而声音发颤，每一个字都炸开在宋昭耳边。

        “你说什么？！”

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历历在目，宋昭没想她变了一个人一般。

        她顿了顿，看到宋昭脸上那混合着震惊、厌恶和被胁迫的屈辱表情，快意油然而生。

        看，驯服一只小狗，是多么简单。

        “否则，这段录音，明天就会出现在学校论坛，会发到校长邮箱，发给你的父母，发给所有认识你们的人。让所有人看看，你捧在手心里的姚冰夏，到底是什么货色。”

        她说，阿昭，你怎么能相信外人的话？那个程依依记恨我，我怎么可能那种事？阿昭，你不信我吗？

        【到图书馆了，好安静，有点想你[小猫托腮.jpg]】

        宋昭恨不得将她凌迟。

        “宋昭，你还真信那些传言啊？我跟他?怎么可能。”

        难她是装的?

        其实当时听到录音后，他就去找姚冰夏谈话了。

        而征服一座冰山，需要更多耐心。

        “我要你.......”

        程依依见他的反应，口不择言：“你跟她说了对不对？宋昭，你知我后来又挨了多少打吗？”

        宋昭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往常的冷峻，没有任何情绪。

        宋昭在众人眼里风光霁月，家世出众，所行所言每个举止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看。对于他们这种人，脸面大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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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轻飘飘否认，仿佛之前与周子昂所有的亲密纠缠都不存在。

        程依依一点都不着急，作为宋昭曾经的暗恋者，她太了解他了。

        “宋昭，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跟你闹着玩？你是不是忘了，我手里有什么？需要我再给你放一遍吗?”

        他不相信周子昂那模棱两可的回答，尤其是见识过这女人的伎俩之后。

        “我说....”

        想到这里，程依依神情放松下来，欣赏起他因羞怒而泛红的脸庞。

        “……好。”

        在消息发送成功的下一秒，周子昂的回复就轰炸了过来，一连串的小狗表情包和“我也好想宝宝”的语音。

        说完不再看宋昭的脸色，步履从容地离开了，留下他僵在原地。

        他紧绷着，拳在侧攥紧，骨节得发白，显然在极力压制情绪。

        程依依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重复着这四个字，冷静被愤怒取代。

        说完，宋昭又想起什么，“你和子昂，是怎么回事？”

        他选择相信姚冰夏，把程依依的控诉视若无物，归咎为嫉恨生出的诬陷。

        他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被冒犯的怒火在宋昭眼中交织。

        宋昭眉蹙紧，放下手中的书。

        宋昭避开她锐利的目光。

        宋昭脸色微变，余光看向周围。

        宋昭瞳孔骤缩，难以置信，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女生。

        冰夏挽过他的手臂，满脸委屈。

        为此，俩人还大吵一架。

        程依依闻言，歪了歪。

        “程依依，你适可而止，不要污蔑他人，不知廉耻。”

        “我的狗。听我的话。按我说的。从现在开始。”

        程依依拿出手机，解除对周子昂的免打扰，拍了一张图书馆的照片，主动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这场博弈，她胜券在握。

        程依依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眼睛。

        程依依眼神像淬了毒，“宋昭，我没那么多耐心，既然你不好她，那就用别的方式来补偿我。”

        “我的狗。”

        程依依扫了一眼。

        宋昭的抿成苍白的直线，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不知廉耻？”

        宋昭承认，那一刻，他心中的天平本能地向冰夏倾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