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一定不会。”

        他很自信，神色云淡风轻，就像昨天晚上问要不要在面里加葱花。

        “你玩过？”

        “这里是信息所，可以控制校内的所有电子设备，没了通讯工的学生就是一群瞎子。等他们先互相猜忌再乱成一团，不就到收获的时候了？”

        “没。只是看到过相关资料，但准备下次去芝加哥的时候买一台PS2来试试看。”

        “可如果真的被切断了呢？”

        商征羽接着作设备，监控画面中的学生很快慌乱起来，神色焦急地作鸟兽散。

        两人一拍即合，碰了碰拳。

        “我们一起。”源稚生不想再占便宜。

        他走到外面走廊上，将黑色装置贴在所长办公室的门上。

        “没法儿和你聊下去了。”源稚生百无聊赖地用手托着脸，叹了口气。

        “还有第二工序。”商征羽老神在在地回答，似乎相同的事情已经了无数遍。

        大屏上出现了先前见过的监控场景，但相对来说延迟更小、画面更清晰，观感要好上不少。

        “像这些就是新生，没什么经验，一旦失去指挥就等同于卸下大脑。”他低着勾起嘴角，手指如蝴蝶在键盘间翻飞，“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就敢上场了。”

        “已经开始期待了。”源稚生打开了电脑，摩拳掌，“有什么推荐的游戏吗？”

        “怎么没开？”源稚生问。

        “还不是生活所迫，”商征羽耸耸肩，门“咔哒”地响了一下，应声而开，他像个服务生一样弯下腰，“请进。”

        “拭目以待。”源稚生在他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要怎么？”

        “先让分学生会和狮心会的人对上吧。”他随意地安排着剧本。

        “如果你想赢，是不是随时都能结束这个游戏？”源稚生从他切换镜的顺序里看出了些东西。那是可以一个个分开解决所有参赛者的方法，从落单的选手开始，慢慢收割到最大社团的领，仿佛黑夜张开大口渐渐吞噬一切。

        源稚生走到办公室中央的大屏前：“这里和你的实验室完全不同。”

        然后商征羽就关了监控，从旁边抓来一袋面包甩给源稚生就接着敲代码。

        换作是他自己，也想不出单人作战的情况下更好的方案。

        “你会怎么应对？”

        他按下装置上的一个按钮，里面立刻弹出一铁丝。

        商征羽看出他的意动：“那就把它赢下来送给你。”

        商征羽在屏幕上指了几块区域：“切断这几片的通讯，他们就会像无苍蝇一样乱转，自然能迫这两个社团的人转移。驻守在生活区的人员装备不足，不会选择碰。只要留下一个缺口，他们就会往那个方向移动。”

        “随意。”

        “首先，我不会给敌人切断通信的机会。”

览无余。

        他在弹出的窗口上点击“确定”，随后屏幕中央出现了一个进度条，几秒钟后加载完成，他取下一枚黑色的装置站了起来。

        他抬手在图书馆通往安珀馆的路上画了个圈：“在这里，会爆发今天第一场中等规模的遭遇战。”

        “唔，在玩GTA？”商征羽听到了游戏的声音。

        他从桌下找出了游戏机，深感信息所的工作风气过于松散。

        商征羽侧过：“抱歉，要是你无聊了可以用办公桌前面的那台电脑玩一会儿游戏。两个小时后才轮到我们忙活，那时候得一起去捡些枪械。”

        “《魔兽争霸三：冰封王座》今年刚出，听说还不错，《寂静岭》的风格不知你喜不喜欢，但我不太适应，更喜欢红警这种RTS游戏。对了，办公桌下面藏了一台PS2，也可以试试那里面的游戏。”

        源稚生把音量调低，安静地打了两个小时游戏。他与NPC斗智斗勇的时候，商征羽也在关注着各个区域学生们的动向

        商征羽笑笑，向后倒在椅背上：“你想住诺顿馆吗？”

        “学长真是多才多艺。”源稚生由衷地说。

        “没办法，这间办公室属于信息所所长，和我不是一个阶层。”商征羽自嘲了一下，双手屏幕下方的平台上，对键盘和各式按钮进行着让人眼花缭乱的作。

        “别着急。既然能黄雀，为什么要这么早下场，我们当然是要等到残局再去收割。”

        源稚生心中微动。

        他不解：“不是要加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