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彤枕着手臂,望着那漂亮的红色,甚至不觉得疼。
“贺芝曦?”她哑着嗓子叫她。
在看到标题的一瞬间,似乎那被封印在脑海中的记忆被撕开了一个缺口。
她颤抖着将手伸进了热水里,刀尖抵住了她的手腕。
好像有人在敲门。
紧接着,还没等她说什么,贺芝曦便打了她一巴掌。
那条手腕上还留有过去的划痕,梅钰曾经心疼的吻过它们,但今天,它会再多一条,永远的,最后一条。
贺芝曦红着眼睛抬起了
,看到她醒了,站起来抱住了她。
不是因为她的爱还在梅钰那里,而是她的爱已经被消耗干净了。
――――――
砰砰砰!
无论她逃的多远,逃走了多久,亲情永远都存在。
“小宝贝今天怎么这么委屈,是谁惹你啦?”
父亲,母亲,
园,林渡影……
时间指向早上六点半,这个人在这里似乎趴了一夜。
她的新房子就住在海边,偶尔她会一个人在悬崖边散步。
她觉得自己的眼
好重。
林肯是个小城市,相比于
敦的繁华,这里的生活显得安逸了许多。
梅钰并不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她还有贺芝曦。
那是被捆绑在血脉中的、剪也剪不断的羁绊。
噢。”
回去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真的爱我吗?梅钰?
“林枝彤!!!”有女人在门外撕心裂肺的叫她。
辞职,买机票,收拾行李,一切都顺理成章,在机场落地后,她望着那捧鲜
芳香的郁金香,和林渡影看着她的眼神。
“枝枝,我爱你。”
贺芝曦是她唯一的朋友,而自己也是贺芝曦唯一的朋友。
“诺拉,去林肯吧。换一个地方你可能会感觉好一些。”再次回到工作中,她的经理这样劝她,“你的工作能力不该被浪费掉,去见一见更多的人,你一定能走出来的。”
但每次极端的情绪即将要控制住她的
时,她的脑海里都会闪过贺芝曦红着眼睛的脸,于是那
冲动便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小。
红色的染料从伤口溢了出来,以飞快的速度染红了一整个浴缸。
她的眼睛从
发下愣愣得抬起来,看见了贺芝曦瞪着她,“你要是死了,你想让我怎么活?”
“滴滴……滴滴……滴滴……”
她为什么这么慌张?还在发抖?
大约一年后,这天,她收到了一封邮件。
那一巴掌打的力气不大,一点都比不上她的父亲,可她不知为何,觉得痛极了。
在失去梅钰之后,她好像生活没有了目标。她活着,不是因为想要活着,而是死不了。
热水从浴缸中溢了出来,洒到了她的
上,可她为什么还是觉得冷。
“这哪里是琥珀,你真是无聊透了,林枝彤。”
是贺芝曦。
“林枝彤。”
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好像门被砸开了,有人朝她冲了过来。
每每想到这里,她就会觉得好受一些。
梅钰,我好困,也好冷。
再次张开眼,她发现自己在医院,旁边的仪
发出了规律的响声,她看见了自己病床上趴了一个人。
如果爱情能够和亲情
为一
,那便是这世间最牢靠的感情。
她突然感觉,爱情是会消失的,但亲情不会。
“嘭!”
如果她无法得到爱,那得到充足的钱好像也很好。
我好想让你抱抱我。
她呆愣愣的读完了那封邮件,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又重新
动了起来。
望着悬崖下的礁石,她有时还是控制不住想要
下去的冲动。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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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生气,宝贝,别不理我,是哥哥错了。”
她拿着刀的手抖了一下,尖刀从掌心
落,掉进了热水里。
好冷。
林肯有一个很大的港口,她能在酒吧里遇见来自全世界个地的水手。她听着他们分享自己的生活、快乐、和痛苦。偶尔也会收到他人的表白,但她从来不曾幻想自己会爱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