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自从妳被带走后，血鬼那边开始说我背叛他们，说我当妳的内应。他们原谅我，让我留下，条件就是不能再与妳联络。」

        我心像被狠狠揪住：「那你母亲呢？她……还好吗？」

        「阿兰娜……？是妳？」

        他点：「她还在那里，但被监控了。只要她不给我传讯，就能保住平安。」

        今天的气温异常地低，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崔斯坦注意到我发抖，从屋角拿来一

        我一撞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嗓音沙哑：「是我……我回来找你了。」

        我讲述这几个月来的经历，他静静地听着，没插话，只是默默地替我把发理顺，像是把我这一路上所有凌乱与狼狈都温柔抚平。

        那节奏，就像过去每一次我从恶梦中醒来时他抱着我，说「没事了」的那种安心感。

        我现，几乎是冲破自己所有的顾虑，一路奔向他。声音颤抖，像是害怕喊得慢了，他就会再度消失。

        我的呼在腔乱窜，整个人再也无法克制。

的青痕，像长夜未眠留下的痕迹；下颌线条比从前更加锐利，整个人瘦了，却也更冷静，更沉着。

        他的篮子翻倒在地，花朵散落一地。

        他问：「妳怎么回来的？妳不是……被大天使抓走了。」

        我低下，泪光在眼眶中打转：「对不起……我害你……」

        「走吧，我带妳看看我新家。不是很豪华，但……可以暂时让妳躲著。」

        他猛地转，眼睛睁大，整个人僵在原地，篮子差点从手中落。

        他颔首：「那天使应该就不会再来攻击这里了，对吧？」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放开我，拉着我坐在小屋外的木椅上。

        那一刻，我怔怔地看着，鼻尖酸得发麻。这样的他不再带着恶意的笑，不再冷声挑衅，反而静默得像一个被时光削去棱角的人。

        他抱着一个篮子，动作并不急促，只是低，在木屋旁盛开的野花中，挑出一朵细小的白花，像是在检视什么似的。

        「嗯。他们已经停止侵略。不过你呢？这段时间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夜色降临，风声卷进木屋的隙，低鸣著。

        那双眼中闪过震惊、不敢相信，甚至还有一瞬的慌乱。

        他的声音低哑，像咙被什么堵住，只能断断续续地吐出字眼。

        等我说完，他才低声问：「所以……艾利森要妳拯救地球，妳才回来的？」

        阳光落在我们交握的指间，得像某种久违的救赎。

        他转，脚步正好靠近我藏的树后。

        他用双手托住我脸颊，让我看着他：「兰妮，我本来就选择站在妳这边。不是因为我应该，而是因为我想。妳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

        我牵起他的手，踏入小屋。

        他低看着地面：「我拒绝了，所以他们把我赶来这里。」

        他紧紧抱住我，将我揽进怀里，埋在我颈窝低声：「我还以为我在作梦……我真的以为妳不会回来了……我真的好想妳……」

        我握住他另一只手，望进他眼里：「是他弟弟，拉斐尔的弟弟艾利森送我回来的。加百列，已经死了。」

        他的手指顺着我凌乱的发慢慢梳开，那动作轻柔得像是怕一碰就碎。

        我看见他指节收紧，握著篮子的手颤了一下，眼神死死盯着我，像怕这只是幻觉。

        我贴在他口，听着那熟悉的心。

        我点点：「是拉斐尔的遗愿。如果我不完成，我与整个天劫斯都会一起灭亡。」

        我咬住，点了点。

        「崔斯坦！」

        他站起，伸手拉我起来，出那抹久违的调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