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整个人已经跪倒在地。

        那是种疯狂、撕裂的笑。

        听到那个名字，我与艾利森几乎同时怒视他。

        接着他猛然一抛，火球冲天而上，炸成炫目的烟花，血红色的火光在空中绽放，如同地狱开门的信号。

        「我撑到了今天……就是为了揭穿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

        加百列盯着我们，忽然，竟笑了。

        「现在，真相大家都听到了。」

        天使群中一片哗然。

        贝雷克咬紧牙，肩膀微微颤抖，像是把自己撕开给全世界看。

他看见艾利森靠近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眼神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敬意与悲伤。

        艾利森拍了拍贝雷克的肩膀，像兄长般站在他后，然后转面向全场：

        说罢，他骤然举起双手，魔力瞬间涌现，火焰在他掌中凝聚成一枚巨大火球。

        贝雷克能活到现在……毫无疑问，是艾利森安排他藏了起来。

        他闭起眼，低声：「当初父亲发现，有人类势力拥有近乎天使级的魔法，他直觉那绝非正常……于是他开始调查，结果发现背后的主使者，正是我们的大天使……加百列。」

        「各位天使，你们相信他们说的吗？」

        他的声音在广场上回，像撒在火上

        艾利森点，眼神锐利：「下一场，是战了。」

        我静静听着，虽然早知真相，但还是觉得胃里翻涌。

        艾利森点了点，语气镇定却压着情绪：「你是瑞家的小儿子，贝雷克?瑞，对吗？你们家的悲剧，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我回看向加百列，他正怒瞪贝雷克，脸上已没了表情，只剩冰冷的杀意。我心一紧，这男人绝不会这么轻易沉默。

        「很好啊……你们要演，我陪你们演。你们不怕我揭你们的底细？不怕我也有后手？」

        贝雷克继续说：「那些之前被灭门的家族，其实都是对他有所质疑的人。他装作为正义裁决者，将这些人族公开决，却暗地里与他们交易，只要帮他铲除异己，就能获得力量。」

        我也冷声补上：「别假装你还记得拉斐尔说过什么。他那时候就预言过你会堕落。我不会放过你，加百列，我会亲手送你下地狱。」

        他从怀里取出一张泛黄的卷轴，高举过，声音带着回响：「这是我父亲，大天使加百列与人类黑市签下的契约。由他提供魔法，他们则帮他铲除所有质疑声。」

        天使群中爆发出震耳聋的惊呼声。

        他的声音逐渐发颤，眼泪扑簌而下：「我父亲最后把这些事告诉我，因为我是继承人。他本来要逃，但还是太晚了。他们来了，那些人类闯进我们家，破坏我们的结界，点燃大火……我只能躲进溪水里，亲眼看着我的家人一个一个倒下……」

        加百列的脸抽动了一下，终于再也压不住怒气，嘶吼一声：「艾利森！！你背叛我？我教你魔法，是让你这样反咬我一口的吗？家人之间的秘密，是该死守的！」

        他眼中闪过疯狂的光，「你跟那个拉斐尔一样都不知悔改！」

        加百列垂下双手，脸上的笑容转为阴冷。他语气放缓，却每一字都带着挑拨与陷阱。

        我低声说：「他在召唤援军。」

        艾利森上前一步，咬牙吼出：「你没有资格提他！是你死拉斐尔，是你毁了他的人生。你不当天使，更不当我们的父亲！」

        我与艾利森本能地往后退一步，互相戒备地扫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