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全是他的气息，我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在呼，还是在被他呼。

        「你还好吗？」我问，「你刚刚…看起来像在恶梦。」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喃喃：「早安，阿兰娜。」

着他的背，任他紧紧搂住我。

        他的带着晨间的温热与些许干燥的糙，狠狠压住我的，得我整个人后仰到枕上，背脊微微一凹。

        「一定得这样吗……？」我低声说，嗓音微哑，「都最后一天了，艾利森。接下来我就要死了，不是吗？」

        他的呼沉重而急促，鼻尖偶尔过我的脸侧，灼热的气息与微颤的吐息混在一起，让我分不清他是在吻我，还是在用力证明我还真真切切地在他怀里。

        接着，他突然凑近，嘴贴上我。我本能地想往后退，却被他一手按住腰，眼里有种压抑著的情绪在翻腾。

        我本能地想退开，可他的手已牢牢扣在我的腰后，指节紧绷得发白，像铁锁般把我困在原地。另一只手顺着我的侧腰往上，掌心隔着睡衣缓慢攀上我的肋骨，像是在确认我每一次急促的呼。

        他的吻很深，几乎没有留给我后退的空间。齿交缠间，他的气息烧得我脸颊发，甚至能感觉到他膛紧贴着我时的剧烈心，像每一下都在促我不要逃。

        他不急着立刻攻占，而是先将我死死困在怀里，贴着我的，像要用这沉重的压力把我烙进他的记忆里。等到我呼急促到发，他才微微启，尖过我被咬得泛红的下，带着热的温度与压抑太久的渴望。

        直到我的口被他得急促起伏，间一片热，他才缓缓退开一些。

        他动了动，没说话，只是将我更用力地抱进他怀里，像是在确认什么真实存在似的，把脸埋进我乱糟糟的长发。

        他的在我的边若即若离地停留片刻，似乎在等我开口，却又在下一秒主动低下，重复轻轻碰了我一下，像在印下一个短暂却带着余温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打在我们交缠的手上。我低，看着熟睡中的艾利森。他眉紧蹙，额上冒着冷汗，手臂死死圈在我腰上，另一只手紧抓着我的手指，力大到泛白。

        可那距离近得危险。他的仍着我的角，呼得像要灼穿我的肌肤，额紧紧抵着我的额，连睫的颤动都能感觉到。

        但我整晚都没睡。

        我以为他会否认、会哄我、会再说些谎来骗我留在他边。但他没有。

        他微微侧过，加深角度，尖勾住我的，带着几近偏执的力缠绕，时不时轻咬，得我发出一声压低的颤音。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说：「今天是大日子。」

        我睁着眼盯着天花板，耳边只剩他急促的呼声，一阵一阵地敲打我的耳。偶尔，他会颤一下子，像是在挣扎什么。

        他的拇指在我下颔缓慢摩挲，指尖带着微凉的感，却像故意要沿着我最感的线条划过；另一只手依然按在我后腰，不让我退开半分。

        「艾利森……」我轻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醒醒了。」

        我听见他间低低的闷声，像是在努力克制什么，可那压抑反而更像是一种宣告，提醒我他此刻每一寸情绪都攥在我上。

        他终于睁眼，与我拉开些距离，目光落在我脸上。他的表情看不出情绪，却让人感到一丝不安的沈重。

        那只扣在我腰后的手，缓慢收紧到几乎将我整个人提向他，另一只手则攀上我的后颈，指尖陷进我的发丝里，把我按在这个吻里，让我无可躲。

        他只是看着我，手却没放开，指腹在我腰后缓缓摩挲著，像是要把我刻进他里一样。

        下一秒，他俯，猛地覆上来，没有任何预告，也没有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