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嫂子的是不是哥哥打断的我不好说。”纪言说。

        “不能吧，你哥哪有那么恶毒。”

        “他有！我回去后他就让石有为拉我早上起来跑！”

        好景不长。没过几个月又分了。纪母大起大落，真的怀疑失忆是儿子的手笔，人小姑娘想起来后跑路了。

        但这次分手纪寒显得很正常。再回家时洁癖似乎也好转一些。纪母不知什么原因，但没有提过相亲啊给他介绍对象之类的事。

        很明显的，他心里容不下别人了。

        第二年春节，本已回国住在羊都自己别墅的纪寒忽然有事去了趟平城，随后又在那边久住了下来。纪母问原因，纪寒说：“以后会告诉你们的。”

        纪母本以为是溯从的原因，但纪寒接下来几年都没在家过年，偶尔一回来又是以前恋爱时那副时不时回个信息的样子，搞得她没忍住八卦：“你又追上白啦？儿子。”

        “没分手。”纪寒说。

        ......是嘴吧？

        纪母察觉到恋爱给他带来很多改变。以前纪寒真的给人冷冰冰的感觉：生日给钱节日给钱，说什么“你们自己挑礼物”；他们不联系纪寒就几乎不给家里打电话，也不会主动关心谁谁过得怎么样。但恋情稳定下来后他好像真的逐渐有了点一个人类该有的样子，偶尔主动会发信息给他们，也和白一起给他们挑选生日和节日的礼物寄过来。

        作为母亲，她对白其实很感激。

        话虽如此，摊牌他们那种超乎常理的一夫多妻关系时，品鉴过np小说的纪母还是觉得晴天霹雳。到底是母亲的，心里会为自己的儿子觉得委屈。

        “我非她不可。”纪寒说，“即使你们反对，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纪父觉得他不可理喻：“阿寒，你反而把我们当外人？我们只是觉得她这样――”

        “不要对她说过分的话，节省彼此的时间。”纪寒打断了她。

        “纪寒，我们和叔叔阿姨好好说。”一旁的白握住紧绷的他的手，“叔叔生气是正常的，确实是我的问题。我没有这么脆弱，谢谢你担心我。”

        纪母拉住纪父：“小寒，让我和你爸爸单独聊聊。”

        夫妻二人走到他们的卧室，还没合上门，纪父就插着腰，气得连连摆，难以接受地说：“你不会同意吧！五个男的，一个太太！伤风败俗！哪有这种理！”

        “你想看着小寒一辈子孤独吗？还是你希望他因为和这件事和我们断绝关系？”纪母说，“他确实爱那个女孩，你看他那么什么时候向着一个人？他的日子想怎么过就过，以前我们不他，现在他二三十了来，叫什么事啊！”

        她多少说服了纪父。但这件事一时之间在二人心里扎下一刺。他们回去时，脸色都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