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只要本未改，因果永远纠缠。但能对自己狠下心的又有几人？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躲得了一世，躲不了生生世世。

        孟生不愿再算。世事绊不住他，于是他轻裘，掷金得金如掷土得土，看起来很洒脱。

        但是白说：“你没有那么洒脱，孟生。你是个胆小鬼。”

        一瞬间，他好像从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又变成那个因为去世而失眠好一阵子的少年。

        得失、福祸、生死。年少时孟生所的努力和尝试都化为徒劳。如果他不强迫自己到潇洒，又要如何面对命运的无常？他并不是不在意，是不敢在意。昂首前进倒好，一旦他回望来路，一直逃避的无力感就会追逐而来，他承认他的无能。

        被她发现的这一刻孟生竟觉得如释重负。无能就无能吧，孟生想到。他没那么二元对立，既然永远不到完美，不到把命运握在手心，那现在也很好。

        一点点不明显的笑意浮现在他的面上，他甚至勾了一缕她的发调侃她：“是没你胆大，四层的楼说就。”

        “唔！”白被他说的子都一缩，尴尬地挠了挠脸，“......虽然我记不太清了，但那个时候，我好像看到了‘妈妈’。嗯......不是哪个人，更像是一个‘妈妈’的概念。当时她冲我招手，我就......”

        孟生倒并没有很惊讶：“我们回羊都就是为了这件事。”

        “嗯？”白有点惊讶，“什么意思？”

        孟生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着说：“到时候你就知了。”

        白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虽然谁都没有和她说那天的细节，但是她知肯定是孟生提前知了些什么才及时赶到救下了她。

        “话说回来......谢谢你，孟生。”

        “有什么好谢的。”孟生一副没个正形的样子，搂着她的腰，“真感激的话能不能以相许？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已经过了那种年代了吧？”

        他挑了挑眉：“哦？我还以为你这么封建肯定是穿越过来的呢。现在机灵了点，都不好骗了，本来都打算骗到我们老孟家媳妇的。”

        “喂！”白红着脸锤了一下他。

        “你不用生孩子，不用和那些富太太来往入圈子，更不用什么家务，每天吃喝玩乐就行了。真不考虑考虑吗？唉。”孟生的指节进她的指，又开始随口胡诌，“明明我俩八字很合，格也合，本来就天造地设。”

        “八、八字？你怎么知我的八字的，不是要的时辰吗？我自己都不知。”

        “倒着推咯。”孟生一笑。

        虽有种被看光的羞耻感，但白显得很在意：“......怎么样？我真的是那种克家人的天煞孤星吗？”

        “这都什么和什么，少看点小说吧，那种命格你以为是大街上随便捡个就是？”孟生白的鼻尖，“你明明是个小福星，只是早年坎坷点，和亲人没什么缘分。但是你现在不是已经事业有成了吗，还交到了不少朋友，你边有很多人爱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努力、你很好、你值得，这些都不会发生。我看你是在福中不知福，只缘在此福中。”

        “真的吗？”白半信半疑。

        “为什么要骗你。”

        白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抱紧了自己，用怀疑的眼光看向孟生：“你不是看上我的气运要搞什么换命之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