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熙神色古怪至极,原本松泛的姿势弓弦一样绷紧抻开,脊背笔直,手掌撑在桌子上注视着他:“不是你们传来的讯息,叫我散布的消息么?”
她话一顿,抬眼打量了打量赵徵,卡壳半天:“嘶,倒也不是不可能。”
他垂着眼看她,嘴角带着寡淡疏离的笑。
“宋家姐姐,你不记得了,我帮你记着呢。”
她神色松泛,
:“你要找的人,看在你的面子上,阿隽总不至于杀了……”
行
之外,百里远的京城里,空气闷热,尘埃浮动,天边积聚着厚厚的雨云,只有一丝细细的热风,间或
过来。
她抬一抬手,要作揖离开,却被人扣住手腕。
江子期微微倾
,两个人靠得很近,宋隽听见他沙哑的、低沉的,嘶嘶如蛇信子吞吐的气音:“宋隽,你不要我,那我就叫你谁也抓不住,我们都不要好过了,一起见阎罗罢。”
而宋隽第一次面对他时候,很真挚地问:“陛下,我怎么把你教成了这样?”
“你不知
?”
明艳的女人发髻半松,似笑非笑地喝着茶。
夜色在两人之间无声浮动,宋隽抬起瘦长的眼,冷冷看向他。
赵徵摇一摇
。
天边轰然炸响一声惊雷,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周匝一时死寂,瘦长的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了一敲,赵徵神色凝重,语气平静:“‘你们’,是我与谁?”
她送来的安神香气味平淡,由江子期点燃了一大捧在香炉里,气味儿弥漫熏染了整个大殿,连他衣角都沾着香。
他语气奇诡,似笑非笑,仿佛说着一件有趣的事情。
江子熙慢吞吞断言,抬眼瞥一眼赵徵,笑一声:“便知
和你合谋不易,你被阿隽放在心尖尖儿上,可到底也被她放在眼
子底下,这么些年了,她时时刻刻盯着你动作,只怕已养成习惯了罢。”
“那就是阿隽
边的人。”
赵徵默默把那封书信推至她手边:“你要找的人,被人劫走了。”
又问:“我家阿瑾怎么样了,瘦了不曾?”
赵徵抿着
,等她说完了,才问:“如今满京城乱飞的
言,是殿下你散布的?”
飘摇的夜里,奔袭数里,将书写着帝王诏命的信笺递出缺口,派人送去守在城外的祖父手里。
他微微皱着眉,叩响了江子熙的府门。
赵徵耳畔不时飘过几声闲言碎语,对帝王的私事议论纷纷。
江子熙懒散的面色略一紧:“皇帝
边的人?”
“怎么舍得抛下阿隽回来了?”
还是你本来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