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话往往令人费解。她有些疼地答应下来，在电脑前又不知不觉坐了一整天。等远程工作件在下班时间自动断线时，她才松了一口气，倒在沙发上，尽情地伸展。

        她先是惬意地在沙发上，享受了一阵轻松自在的休闲时光，又跑去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快乐地当零食吃掉了。她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薯片，吃完一薯片之后已经到了晚上七点，慕蔚然还没回来，所以她又拿了一盒酸，一边用勺子挖着自己最爱的酸，一边为那张还需要继续改的海报而苦恼。

        林芊芊想着想着，又开始神游天外：已经吃了这么多，还要吃晚饭吗？算了，晚饭就算了吧，反正也不饿。但是慕蔚然怎么还不回来……她应该没有事吧，不，开酒吧的人凌晨或者早上回来才比较正常，天知她之前为什么会那么闲……

        她拿起手机，才发现对方已经在两小时前发来消息说今天要去酒吧那边，很晚才能回家。林芊芊很想回她一句“也不是一定要回来”，但这样未免太不友好，慕蔚然至少交了租金，态度也还不错，于是她只好别扭地发了一个小动物点的表情过去，表示自己知了。

        “哈――”她确定这个小家今晚只会属于自己之后，就放松地在客厅开始伸展――她可不敢当着慕蔚然这些，感觉好像会被嘲笑。

        完一套动作，她就怀着轻快的心情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也不必穿整齐，只披一条浴巾或者奔都无所谓，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可真不错――

        唔。

        林芊芊在床上坐着，抱起自己的两个枕，闻了一下，其中一个上面满是栀子花的香气。

        嗯，也不算难闻，但是一上床就感觉好像周围了香水，有别人的气味。

        林芊芊把发干，抱着枕冥思苦想，终于下定决心，拿了空气清新剂在自己的房间里疯狂洒。她没想到自己错了，新买的空气清新剂味重，她得太多，房间里充满了郁的茉莉花香，几乎让人发晕，她无奈地屏住呼，只好打开门窗通风，自己溜回客厅避难。

        她玩了一阵游戏，觉得困了的时候就在沙发上睡了。她在入睡之前还在想早晨的事，她确信慕蔚然得不对，但林芊芊是否又应该发表自己的感想呢？现在她和她之间的关系，界线究竟应该定在哪里呢？她虽然说过“交往”一类的词，但她完全没有感受到她曾经会过的热恋的感受，那种心脏都要化，无时无刻都想和对方黏在一起的感受，现在完全不见踪影。她和慕蔚然只是勉强同居，偶尔上床，普通地扮演着情侣吗？剥掉那层叫“交往”的糖纸，或者说遮羞布，她们现在该算是炮友吗？

        她扯过毯盖上，想着这些或许本没有意义的问题，不知不觉就抱着一个小狗靠枕睡着了。

        等林芊芊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时，她听到了一些响动声，是拖鞋的声音。她眼睛，发现慕蔚然已经朝着她走回来了：“啊……”她发出有些嘶哑的声音：“你回来了啊。”

        “嗯。”慕蔚然走过来，显得有些疲惫，她自然地抱住了林芊芊，又摸了摸她的：“你在等我吗？回卧室睡吧？”

        又不是刻意在等你，这样说是不是有点自恋了？虽说如此，林芊芊还是决定善意地给她留一点面子，没有直接说出来。她打着哈欠，看着慕蔚然把手里提着的购物袋放上茶几，又在她面前打开。

        “我买了糕。”慕蔚然望着她，像是在期待着什么。透明的糕盒里装着一个大大的圆形草莓油糕，上面满满排列着富有光泽的红色草莓。

        “嗯？”林芊芊纳闷地望着她：“你今天过生日吗？”这看起来是个生日糕。

        “不。”慕蔚然连忙摇：“买给芊芊吃的，现在要吃吗？”

        林芊芊打着哈欠，看了一眼手机：“都三点了……”她对这个对方提议吃糕的时间点感到无语：“算了，明天再吃。”她扫了慕蔚然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你也快点睡吧。”

        难这才是慕蔚然的正常作息？她每天都睡多久啊，不会猝死吗？

        林芊芊把糕进冰箱之后，才睡眼惺忪地走回卧室，重新在床上倒下。慕蔚然在洗过澡之后才爬上床。她搂过了半梦半醒的林芊芊，林芊芊装作已经睡过去了，没有推开她，也没有说话。

        脸贴在女人富有弹的脯上，那片柔的肌肤隔着一层衣料，在缓慢地起伏，这样的感觉其实还不错。

        “我会和她好好谈谈的。”慕蔚然在睡过去之前，似乎用疲惫的声音说了这样的话。

        林芊芊用已经生锈的大脑思考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说早晨的那件事。但已经睡着的人当然是不可能有反应的，林芊芊闭着眼睛，安静在栀子花香的环绕之下再度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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