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干嘛，追人去了咯。”夏葳蕤说完看着自己的手腕，骂，“什么人啊这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说：“我知她在哪里哦。”

        程致不说话，夏葳蕤一点也不感到尴尬，她靠近程致，语气轻快地说：“我说万年第一先生，你的笨小姐呢？”

        他的脑子一思考快要炸裂，他甚至真的没办法弄懂这句话的意思，可他反复咀嚼着，像失足者握着救命稻草。

        “什么意思？”程致一怔，仍不松手。

        程致抬，眼睛突然转向女厕所门外洗手台前的女生背影。

        程致的动静不小，又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人，不少人看了过去。

        “你告诉我，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夏葳蕤手有点疼了，皱着眉，“你可真没意思。告诉你好了，她呀，就在你边哦。”

        只一眼，一个背影，他的心疯狂坠落。

        自己这是在什么，自己又能什么。

        程致跑出了酒店，看到飞雪漫天，街灯清亮，有白色的雪粒落在他的眼角，程致忽然清醒。

        程致于风口，穿着秋天的衣服，却似乎感觉不到冷，抽完一整支也未挪动过一步。

        程致的抿成一条线，难受得想吐，仿佛有人撕开了他心口上的疤痕，出了里面的模糊血肉。

        那个女生留着短发，上裹得像熊一样。她始终低洗着手，没有出正脸，可程致确定，百分百确定。

        他估算着虞轻舟的成绩，去过X城几个二本院校，但都一无所获。

        他又倒了一杯，一口灌下，腔瞬间像被堵住一样。不过这样，他心里就没那么痛苦了。

        夏葳蕤大笑起来，“没想到万年第一先生也有听不懂别人说话的时候，真好笑。”

        一口腥味涌上咙，程致有千言万语，都被哽在了嘴里。他想走上前，然而脚像粘在了地板上一样迟迟不动。

        女生洗完了手，抬照了下镜子就准备离开了。

        她就在你边哦。

        程致心脏狂，比脑子动得还要快，甩开她的手，突然冲出了包厢。

        夏葳蕤看着他失神的模样，顿感无趣，随意：“字面意思咯。”

        程致沿着酒店走廊一直跑，他不知自己要去哪里，夏葳蕤的话让他本能地认为，虞轻舟就在这个城市。

        程致面无表情，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夏葳蕤。

        “别这么看着我，哈哈。”夏葳蕤一点都不怕他，甚至还故意地说，“看来，你搞丢了呢。”

        “哇，程致学长和学姐都好厉害。”学妹很捧场。

有些不好，哼，也轮不到他第一，”

        “夏葳蕤。”程致看着她的眼睛，异常认真。

        程致掐得更用力，重复问刚才的话。

        程致微愣了下，转地看着夏葳蕤，目光阴狠，似乎她要是再多说一个字，他就要动手打人了。

        街口摆着几家小吃摊，有孩童喧闹，吵着要买烤红薯，耍泼赖后父母还是妥协了，孩子啃着香甜的红薯，脸上洋溢喜悦。

        说完她有自言自语说：“看来我才应该是第一呢。”

        “哈哈哈。”夏葳蕤接着笑起来，“你这样拉着我的手，不太好吧？”

        程致没理会她的胡言乱语，脑中重复过着夏葳蕤刚刚说的那句话。

        他将桌上自己那杯没动过的酒一饮而尽，因着照顾新生的缘故，酒水度很低，程致毫无感觉。

        程致再也等不了，

        程致下意识躲开，低声说了句“不好意思”

        他失望地摇摇，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站在门口，迎着风雪点燃了一支烟。

        “程致，你还是这么冷漠，一点也不可爱。”

        夏葳蕤始终保持微笑，见他如此笑得更开怀了。

        “学姐，学长去干嘛了呀？”学妹问夏葳蕤。

        “你干嘛。”是个有点凶的女人。

        那女人看他模样便也没再多说。

        他咳嗽了下，懒得抖落衣服上的颗粒，转回了酒店。程致始终走神，眼睛没有焦距，没注意到前边有人，就这么撞了上去。

        说完她就要转，程致喝得猛此时已略有醉意，听到她的话脑中过电般一激灵，条件反地控住了她的手腕，眯着眼，死死地看着她，嘴里一字一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