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不错,很多人问她问题、找她借笔记。但是她却没有朋友。
没有办法和别人交心、没有办法给别人的感情回应,她只能一个倾听者。
成为朋友的首要条件是要真诚。
难她要说自己的过去?说自己见不得光的
份?刨除这些,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可说了。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乏泛可陈。
久而久之,大家将这归为“顾温喜欢安静,喜欢一个人待着”。然后就没有人再会去打扰她,大家都认为她理应当是一个人。
顾温最脆弱的、歇斯底里的那一面,也只曾在高中时不小心漏出了一点被黎淑书发现。
但是上了大学,也不会再有像黎淑书一样单纯善良地对她好的人。
所以她更不能把过去的任何一点出来。
很多同学都充满激情,认为作为新闻人,自己即将站在时代的最前端,用笔话当下。有人想揭黑暗、有人想抒发理想、有人想让社会更好……
可是她呢?她想什么呢?
她有些茫然。
好像她一直都是为别人而活,从来没有问过自己想要什么。
她也想试试,在作为祁家的牺牲品前,试试为自己活着。
去真正地感受这个世界。
“顾温、顾温!”一声声急切地呼唤。
缓缓睁开双眼,对上的是一双着焦灼的眼睛。
鹰眸、隼目,矜贵的双眼。
她茫然地回忆这双眼睛的样子,锐利的、淬冰的、温和的……这双眼睛的主人总是很好地用这双眼睛展自己,展
出自己想要对方看到的那一面。他总是用这双眼睛去欺骗。
“季元卿?”顾温开口,觉得咙有点刺痛的干。
天色晚了。即便仍是青灰色,也能看到点点星子。
自己一不小心睡着了?
“你怎么在这里?”顾温咳了咳,觉得眼前有点模糊,用手按了按额,怀中的菊花跌落在一旁。她看着季元卿,明明前不久才在宴会见过一次,却觉得很久未见了。
她没有见过季元卿着急的样子,新奇大过惊讶。
到底哪个才是季元卿真实的样子?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么。”季元卿原先是蹲在地上和顾温平视,现在又站起来。他已经换了一和宴会上正式西装不同的黑色大衣,
上是放松的闲适,而不是宴会上华贵的气场。
“还能动么。”季元卿伸出手,那一抹焦急的神色消失了,仿佛刚刚那个着急的人并不是他。
“可以。”顾温又咳了咳,缓缓站了起来,即使有些重脚轻,她也没有拉季元卿的手。
“你怎么……”季元卿开口又顿住,猛然发现自己并没有立场问下去。因为他并不是顾温的什么人。
空气一时有些凝固。
“季元卿。”顾温突然开口。
“我可以答应你,帮你。”顾温觉得有点眩晕感,她稳了稳神,自顾自地说下去。
“但是,请你不要把我当成物品。我想找到,我除了被利用的价值以外存在的意义。”
然后是长久的安静。
四周似乎还有顾温说的话的回音。
是怎样的心绪才会让她说出将自己当“物品”的话?
季元卿直直看向顾温,微动。
他不应该开心吗?他想要的不正是如此吗,为什么心里会觉得有那么一丝慌乱?
“顾温?”他看到顾温有些摇摇坠,站不稳。
“呼……”顾温眨了眨眼,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昏迷前,耳边是季元卿的呼喊。
……会有人在意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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