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汉堡伯爵不知说什么好，他是欣慰的，也确定了袭击者的确是有备而来。

        “为何？”

        “是主的恩赐。”埃斯基尔赶紧划起十字。

        本来队伍到了夜里就要找寻多瑙河畔的浅滩登陆扎营过夜，疲惫的战士们不得不和哈拉尔克拉克的诺曼佣兵聚在一起。

        哈拉尔克拉克并不见外，当篝火燃起，这老家伙就凑到汉堡伯爵身边，等待吊起的陶翁里面的麦子煮熟，趁机就来打听些事。

        “洛泰尔王子？”伯爵也警惕起来，敬告道：“此事可不能妄言。”

        如此数量的死者证明了战斗是有预谋的，他们遗留下一些弓，地上捡拾到提一些箭矢，甚至还有搜到了一种特殊的花瓣――已经干燥化的火绒花。

        “我们奉路德维希之命歼灭这支伪装成匪徒的军

        “我已经不是王，那些领主拒绝我回去。我是路德维希王子的部下，现在正执行王子的命令。感谢主让我遇到你们，倘若我晚来你们就死了。”

        伯爵故意问：“你为王子付出这么多竟没有得到封赏，这合适吗？你可以去讨要。”

        伯爵仍不能完全相信哈拉尔克拉克的话，因为太巧了，巧得像是阴谋。

        “你在拉拢我？”哈拉尔克拉克确是稍稍犹豫，想了想还是摇起脑袋：“你忘了我，我还记得你，罗伯特。你不过是伯爵，而我至少也得是伯爵的封号。我无法做你的附庸。”

        “要不，你试着去北境。汉堡正是用人之际。”

        事态终于稳定下来，一大群战士聚在林中休息。

        “但我需要你，尤其是你的这支军队。”

        “也好。”哈拉尔遗憾地叹口气，“是洛泰尔的人。”

        哈拉尔克拉克尽说着一位老战士的悲哀，他是真正的丧家之犬，且看他的亲信战士们也并不年轻。

        两支军队都是效忠于路德维希王子，彼此都想打听些新消息。

        此言一出，哈拉尔立刻听出了大问题。他态度一变，突然问到：“你在提防谁？”

        “绝非妄言。你……你怎么不问我为何带着大军帮助你们？”

        且看那些持特殊圆盾的士兵，他们的盾上有黑色十字的纹章，每人脖子上也挂着金属或是木头的十字架吊坠。

        经历一场大战，鲁莽的战士恋战导致遗失多条船，又有多人死亡，汉堡伯爵这番是说什么都不愿再走。

        “也许……”

        汉堡伯爵即敬畏又蔑视，一个落魄的贵族如何得到尊敬？倒是此人是被罢黜的前丹麦王，他存活的事实就可利用。

        “我因为皈依而被那些人驱逐，我为路德维希打仗，已经过去九年了，仍没有得到封地。我已经老去，也许就要死在这里……”

旋即以诺斯语做了一番自我介绍，相比于别扭的法兰克语，还是家乡的诺斯语说得最顺溜。

        话也说回来了，自己是北境贵族，埃斯基尔虽是圣徒，一生都在北境工作，如何在阿勒曼尼地区被贼人重点袭击还要必须杀死？

        有多达四十名敌人的尸首被收拢，死者被剥下了外套露出真容，透过其棕黄色的头发，哈拉尔克拉克的金发战士们都能确定死者不是北境人。

        这支军队其实就是圣埃斯基尔过去十多年的成果之一，他们是第一批改信的诺曼人战士，他们的存在证明了教士用一张嘴就能感化很多野蛮人。

        不过这些战士都是十年以来砍出来的老战士，技艺不精的人已经死了，活到现在的家伙即便力量衰减了，杀人的手艺个个精湛。

        随着接触的深入，伯爵的戒备快速消失。

        “我……这个一会儿再说。先告诉我，袭击者到底是谁。”

        哈拉尔克拉克把剑深深插进松软泥地，带着怨气诉说自己倒霉的过去。他哀叹自己丧失了丹麦的王权，又被侄子霍里克背叛，现在只能投奔法兰克大贵族做佣兵。

        “王子并未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