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了？不过是一个水晶杯。”尼雅嗤笑道。

        “是你儿子啊！”

        说到此，奥托深深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经道：“那个波娜，已经死了

        她正说着留里克，留里克突然就回来了。

        她怀揣着忐忑，凑近那个方桌。

        “当然。”奥托的大手盖在儿子脑袋上，肆意抚摸儿子金色的顺滑的头发。“你是我的继承者，现在，大祭司还在为你做很多事。现在又有一件要事。”

        看到玻璃杯，奥托猛然振作起来。

        奥托一时间如同抱着一只橘猫般抱着留里克，现在他把猫放掉。他看看面前热腾腾的麦粥，直截了当的将其推到露米娅面前，又换做温柔的口气：“吃吧，露米娅。这是给你的赏赐。”

        “是这样吗？”奥托面对着妻子，一脸耐人寻味的微笑：“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奥托粗糙的大手热情招呼着：“我的孩子，你真的不得了了。快，坐到我这里。”

        尼雅嗤笑道：“想不到，你对一个仆人还这么温柔。她毕竟是一个仆人，又不是你的女儿。”

        尼雅坐近低矮的方桌，真就一五一十的做汇报。

        “吃吧，我的孩子。多吃点。”

        尼雅内心暗爽，她故意卖着关子：“你以为那些商人真有这么大本事？”

        听得妻子说的那些事，奥托再见到儿子，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奥托，他逐渐知晓了一切。

        在留里克回家之前，奥托也是刚刚归来。

        当事人露米娅更是吃惊：“大首领……我……”

        如此亲情的场面，内心复杂的露米娅，就如往常一样正欲乖乖坐在墙角，坐回自己的那个睡窝。

        “水晶杯，我们家……怎么会有这个？不对！”奥托一拍大腿：“我在祭司那里，我发现那些祭司们都有这个。甚至我们的大祭司，还有更精致的。这是怎么回事？也是那些商人在销售吗？”

        “不是他们？”

        留里克急忙问：“爸爸，大祭司难道跟你说了一些事？比如，关于露米娅的事。”

        一瞬间，奥托注意到这个女孩。

        “怎就不一样？仆人就是仆人。你当然可以对她好一些，我很高兴你这样做。”

        留里克识趣了走过去，就被奥托一把抓紧怀里，紧接着，其长满胡须的脸，对着自己那稚嫩的笑脸就一通亲昵的乱肯。

        他勾着头，瞪大双眼观察着透明的杯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留里克点点头，他估计到这个老家伙如今就自己这一个儿子。一个老父亲守着一根独苗，可不得过分亲昵一番？

        “你有些闷闷不乐的？”煮好麦粥的尼雅，热情奉上热腾腾的一碗。

        “露米娅，你给我过来！”

一个消息，明日黄昏之时，部族的集体婚礼就在石船祭台举行。

        就连留里克也不知父亲这是怎么了，倒是他乐意见得父亲对自己定下的女仆长这般亲昵。

        儿子确实做了非常多不可思议的事，尼雅久久不见丈夫，恨不得把三个月的所有见闻，统统告诉他。

        包括因为制作玻璃器自家发了大财，包括留里克天天宴请那些兄弟，还包括留里克的决定带动整个部族开始大兴土木。当然，最让她乐于说道的，还是部族针对哥特兰人复仇的胜仗。

        “不。露米娅不一样。”奥托纵情喝下那杯精酿的麦酒，深深打了一个饱嗝。“我从大祭司那里知道了许多事！露米娅，你不要紧张什么。既然大祭司没有把你当做外人，我也就不会。”

        “留里克？！”奥托先是吃惊，紧接着，他竟迅速释然了。他揪着自己的胡须：“我不在的这三个月，看来他做了许多事。”

        终于回到故土，奥托的心情却有些复杂。

        露米娅睁大眼睛，一时不好说什么。

        见状，留里克和尼雅大吃一惊。

        露米娅一阵警惕地哆嗦，直到现在她仍旧非常畏惧这个部族大酋长。

        她更是用从外族商人那里买来的精酿麦酒，将深黄色的酒液倒进精致的玻璃杯，摆在风尘仆仆的丈夫面前。

        “我……”听得罗斯人的首领说出这种亲昵的话，露米娅更是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