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问这种事肯定会惹高叔叔难过的。”朱朝阳伶俐地答话，又问：“那他们没有孩子吗？”

        这样亵渎的行为放在几个月前还令朱朝阳不敢肖想，如今却学会试探高叔叔的底线，每回都尝试着再冒犯大人一些。他抬替高启强咬开结下那两颗纽扣，腻的顺势贴进颈窝里轻。他们约定过不准留下任何痕迹，高启强以为小孩儿脑发热要食言，猛然直起上，后脑勺被朱朝阳眼疾手快托住了，这才没撞上车。

        朱朝阳眨巴着眼睛看他，难得从上位者的脸上品出一丝心虚，立刻绽出无辜甜笑，双手握住高启强的手背再施加力，迫使人收紧十指。“那您夹紧一点啊？”少年说着冒犯的话，称呼却是恭谨的，趁着高叔叔这会儿心怀愧疚，抓紧时间得寸进尺，隔着那件黑色的丝织衬衫咬向男人的口。这一口目标准，尖一卷刚好攫住颗的，高启强在上压着嗓子闷哼一声，却因为刚才的事不好再推开他一回，只得由着小兔崽子埋拱在他怀里吃似的猛嘬一气，等人干净了才一个耳刮子抽过去。

        唐小虎也没想到小孩儿会问这个，闭上嘴巴寻思一会儿，琢磨着反正强哥不让他乱说的内容里也没这分，便随口与他八卦：“一年多了吧。大嫂还活着的时候，他们夫妻两个很黏乎的，大嫂出事的时候给强哥哭惨了。这事儿幸亏你问的是我，可千万别去问强哥啊。”

        最想知的信息已经套到手，却直接把朱朝阳将要见到高启强的好心情浇灭一半，连同那份神秘的“奖励”也变得没那么期待了。

        是已经了出来，朱朝阳闷搞着个人卫生，仍然食髓知味，偷偷往大人那边瞄。高启强心捋过的发型早摇散了，额发柔地垂落，被汗黏在眉角上，衬衫被他的口水浸一块，拓出首的形状，看得小朋友心里。

        “你谁啊？”出来的是个一衣的年轻黄，年

        朱朝阳提上子，放下椅背去找自己的眼镜，脑子里的光了，深重的心思又重回高地。高叔叔要是真有什么隐疾倒还好了，他想着，起码这可以解释对方为什么一直不肯跟他到最后一步。毕竟脱了子才被小孩儿发现起不来，对于高启强这样的人来说确实有点丢脸。

        但令人丧气的是，无论朱朝阳被这样奖励过多少次，高叔叔的下半却一直没什反应，西装里静悄悄的，让朱朝阳疑心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大嫂嫁过来之前有个儿子，岁数比你大点，不过不怎么回家。”唐小虎：“哦对了，强哥其实还有个养女，你去别墅过夜那几回我都把她接走了，这不是怕小丫跟你个大小伙子待在一起不方便么。”

        唐小虎只当朱朝阳问这些事只是出于对他老大的仰慕和好奇，倘若这小子真有一天能成为高启强的左右手，老板家里的状况也是迟早要知的。车子快要驶离高速路，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匝线，没发觉朱朝阳的脸色越来越垮。

涩的肉。

        08

        朱朝阳的眼镜飞到后座去，却心情很好地仰在原地气吁吁看着高启强笑。大人的也确实不会真与他一般见识，挪回到驾驶座上拿纸巾手上的剂，顺手也丢给朱朝阳一张，让他赶紧理完了把子提上。

        高启强到底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如今他年岁成熟，情绪也稳定许多，不至于像占巢的鸠一样试图除掉高叔叔的骨肉。虽然那一儿一女似乎都与他一样，跟高启强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相过的岁月摆在那里，吃闲醋让高叔叔看出来了反而扫兴，不如憋着。

        他这样宽过自己，等车开到高启强的别墅门外时已经调整好表情，与往常一样打算去按门铃。门边还没摸到就跟里冲出来的人撞了满怀，朱朝阳一个踉跄，被追上来的唐小虎拽住胳膊才没坐地上。

        但朱朝阳又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没想犯规，高叔叔。”朱朝阳暂且停下动作，息着喃喃，眼里有鲜明的委屈。高启强让他这眼神盯得不自在，也知反应过度，又俯下来，尴尬中没好气地掐他一下：“你还能不能出来了，快点。”

        最终还是得从唐小虎嘴里套话，眼看地方快到了，朱朝阳佯作不经意地发问：“说起来，高叔叔的妻子去世很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