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在空气中，无声述说着两个人的狂热。

        “声声。”

        他轻轻喊着怀中女孩的名字。

        “嗯……”

        沈知言小幅度地偏，看了她一眼，眼睛还是闭着的，睫忽闪的频率也比刚刚小了很多，呼悠扬绵长，脸颊边上还挂着已经被空调风到干涸的泪痕，可怜兮兮的，已经属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了，却在听到他呼唤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应声。

        男人的眉眼微微舒展，角也跟着勾了起来，他学着哄小孩的方法，慢悠悠地拍着白郁声的后背，温清冷的声线如山涧水一般，淌在两个人的耳边。

        “声声，和我去见爷爷吧，好不好。”

        白郁声好像已经睡着了。

        沈知言微微叹了口气，两手用了劲，将女孩从沙发上抱起来。

        其实白郁声坚持洗澡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理，两个人刚完，坐着本来就难熬，再加上她不怎么愿意合，全程几乎都是沈知言在出力，刚洗好的澡这会儿又大汗淋漓，淡淡的木质调香氛盖不住那层若有若无的咸涩味。

        所以他依旧和昨晚一样，想给白郁声洗个澡。

        也不知两个人是不是心有灵犀，白郁声好像也感受到了他要抱自己去洗澡的意思，挣扎着从梦里清醒了过来。

        “我自己洗。”

        “怎么了？”

        “你帮我洗，到时候又要弄我……”她皱巴着一张脸，小嘴一撅，好像又快要哭出来了，“我真的没力气了。”

        沈知言忍着笑，十分耐心地哄着她，并且再三保证自己绝对控制住自己，让她安心睡个好觉。

        “我不信。”

        “那你自己洗吧。”

        沈知言说到到，将她从怀里放了下来，自己俯去开浴缸边上的水龙。

        “十五分钟，不能泡久了，十五分钟之后还不出来，你就等着吧。”

        他扯过一旁巾架上新欢的巾，将自己沾的手臂来回了个干净，再把折上去的衬衫袖子给放下来，吧那一寸肌肤遮得严严实实的，刚刚那荒诞旖旎的神情瞬间消失，整得整个人有多正经似的。

        “你放心……哎！”白郁声刚踩进浴缸里，就差点没稳住了一下，彻底把瞌睡从自己内赶了出去，浆糊似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她朝着沈知言讪讪招手，“放心吧，十五分钟，我一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