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说这个了！我刚刚是说，你那么早就认识沈大神了，你怎么也不介绍给我认识认识，亏我今年暑假的时候还在你面前对沈大神狂热告白，合着你当时把我当猴看呢！”

        那车没有了可以嘲讽的对象，白郁声是一次看见了一辆车的情绪，感到有些好笑。

        女孩将自己的手机屏幕正面朝上，楚琪的备注与像亮在沈知言的眼前。

        开车的定律大概就是，遇到一个红灯，那么接下去的每一个信号灯不出意外应该都是红灯，但是这条定律对绿灯没有什么用。

哥抓取揍了两拳，好端端的一张脸，这会儿被打破了，也不知以后会不会破相……不过啊，虽然我和我哥一年到不是经常聚在一块，但怎么说他也是我二十多年的哥哥了，总感觉这么暴力，不太符合他的人设，虽说之前见着我和其他小男孩玩的时候脸色也不算好看，至少没有动手啊！”

        ――

        “哪来的爱徒？”

        “白郁声，你够不够兄弟啊！”

        那边就好像就蹲在手机边上似的，铃声还没响多久，就被接通了。

        “你的爱徒呢，要不要打声招呼？”

        信号灯了两下，即将转为绿色，原本好端端开车的沈知言却笑得有些止不住，车屁后面的刹车灯亮了又灭，整得后面那辆车已然没了脾气。

        等到白郁声空下来了，这才想起来还有楚琪这个人。

        小姑娘一个人絮絮叨叨地，从一条十字路口，念叨到了下一条十字路口。

        白郁声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就这么一个动作无非是螳臂当车，沈知言握着她拿手机的那只手，将手机给扯远了，一颗茸茸的脑袋继续凑了上去，在女孩高仰起的脖颈印了一吻。

        “哎白郁声！怎么不说话！我都听见你那边的声音了，你有没有在听我的话啊！”

        沈知言停稳了车，继续转过来看白郁声。

        好不容易让后面的车钻了空子终于让他变了，那车撒欢似的在沈知言的车子边上抖了两下，沈知言倒是对旁边这辆车没什么反应，他朝着右边的后视镜看了一眼，确定后方安全之后打了右转向灯，换了一条路。

        “不……”

        您瞧瞧您说的是人话吗？

        “不亏。”

        白郁声：……

        “啊，那看来下午他是真的看到了。”

        依旧是气声。

        “嗯，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听着呢，呃……就是控诉我把你的沈大画家给抢走了是吗？人不是还在这吗？”

        楚琪平时看上去没什么气势，这会儿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吼那么一声。

        白郁声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原样与沈知言说了一遍，“我哥他当时外套都不穿就往外跑。”

        “嗯？”

        白郁声推搡了沈知言一把，将自己的胳膊肘抵在两个人的中间，寻了个空子与楚琪掰扯。

        男人手臂一用劲，将白郁声勾了过来，下巴微抬，两个人在聒噪的手机面前接了个吻。

        白郁声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屏幕，确实没有开免提没错啊……

        “我觉得你说的没什么问题，不过和这件事应该没什么关联。

        “去洗澡吗？”

        白郁声完全招架不了这样的沈知言，光是这么一个动作，她的指尖都开始酥，险些握不住卡在掌心的手机。

        “有可能是他跑来看我的画展，被我的画给惊艳到了，于是决定对我大打出手。”

        沈知言深呼了两口气，勉强将自己的笑给止了下来，他的视线从白郁声的上扫过，放到了挡风玻璃前的路况上。

        不过说起画来，白郁声突然想到了她下午的那一摔。

        毕竟是北城的路，不什么时段，路上的车都多得要命，后面那辆车基本上从沈知言刚出发那会儿就跟在后面，打了好几次转向灯都没有办法成功变，只能委屈巴巴地跟在沈知言那辆库里南后边。

        “我怎么知，可能长途跋涉的，太累了吧，就好像女孩子来例假，白朔行说不准也有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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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天记录实在太多，她懒得一条条给看下来，干脆直接飞过去一个语音通话。

        这回连喇叭都不按了。

        从浴室出来的沈知言也刚好赶上了楚琪这一声嚎，他着自己半干的发，在白郁声的边上坐了下来。

        沈知言单手环过白郁声的腰，在腰窝轻轻摁了一下。

        沈知言沉了一会儿，温温吞吞地丢出两个字。

        “谁啊？”

        两个人不知怎么的，好像爱上用气声交这种方式，完全忽略了手机扬声里还断断续续传来楚琪的骂街声。

        边的沙发凹陷下去一小块，连带着白郁声也往沈知言的方向倒，她清楚地听见沈知言略带了些磁的声音在自己响起，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