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却听“啪嗒”一声。

        她捂着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五官里得满满当当的全是控诉。

        信号灯转变，十字路口的人量消失，沈知言重新将注意力放到路前方，折过一个转角，在白郁声的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沈知言实在是被白郁声逗乐了，他趴在方向盘上低低笑出了声。

        又是一个红灯，沈知言将车四平八稳停了下来，挂上了p挡，抬手着白郁声的下巴，迫使她抬起来。

        ――

        所以……

        沈知言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都懒得去看自己手机一眼，直接接通了电话。

        白郁声收回了尝试把门锁再一次叩开的手，安安分分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好。

        云易白：“我怎么感觉你小子今晚这么得瑟呢？”

        不知是刚刚沈知言话里的哪个词眼惹到她了，她绞着自己的手指，原本放松下来的子再一次紧绷了起来。

        “没什么，就是好奇你怎么还有港市这边的驾照，大陆驾照在港市不通用吧？”

        “会死啊，这不是被你及时救回来了吗，东西帮我拍到手了吗？”

        现在他们是已经开始谈恋爱了吗？

        沈知言一手支在门锁总开关上，又给人锁了回去。

个十字路口，距离目的地只有最后的八百米，宋允定的酒店在闹市区，与他旅游攻略手册里的景区都隔得不远，唯一的缺点就是周边实在有些热闹。

        “反正是你出钱，价格岂不是随我喊，再说了，也不看看我是谁，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失手的。”

        他刚签完了成交确定书，这会儿正坐在拍行的vip休息室，等着拍行将《万壑松烟图》的提货单给签下来。

        “就连亲吻次数你也每天都给我算好了是吧。”

        “噗嗤。”

        都说亚热带季风气候夏季高温多雨，但此刻从海港过来的风却令人燥热难安。

        “沈知言，你真就一点情分都不给你兄弟留啊，多打一个电话会死是吧。”

        对方静默了一瞬。

        他连上蓝牙耳机，直接飞了个电话过去。

        约莫过了几分钟，蓝牙耳机中响起手机固定来电铃声。

        “嗯？”

        这次开锁的人变成了沈知言。

        “亲够了吧，今天都三次了！”

        女孩的角泛着一层莹莹的水光，应该是刚刚亲得有些过分了，原本脏橘色的彩被蹭掉了不少，出了她原本偏粉的色。

        也许是沈知言也意识到这边的行人实在有点多，再加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变色的信号灯，他凸起的结上下动了一圈，松开了对女孩的桎梏。

        沈知言看着她一副受惊小狗的样子，嘴角笑，“什么够了？”

        “我说差不多够了吧。”

        白郁声：……

        “嘟嘟――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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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之前他给云易白设置了消息免打扰，再一次点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人给自己发了不少消息。

        沈知言瞟了一眼后视镜，角微弯，将车载导航关了，重新输了一个地址进去，“被你听出来了，真是不好意思。”

        “白郁声。”

        于是还没有完全隐藏起来的笑意完全暴在了空气中，无遁逃。

        沈知言用手掌贴着方向盘，极其熟练地打了半圈，转入下一条路，声音极其吊儿郎当，还夹杂着一些在云易白听起来十分莫名其妙的得瑟感。

        故而将沈知言话中藏不住的魇足感给完全忽略了过去。

        “哦，是吗？我好像记得你前面几个女朋友倒是把你给绿得有够惨的啊……”他轻“嘶”了一声，“是不是你啊，可能是我记错了。”

        “我觉得我谈个恋爱还憋屈的。”

        和她以往的情感经历都不相同，不是从一束玫瑰或是一句酥麻的情话开始，而是从一个直白却又热烈的吻拉开序幕，

        就像沈知言早就习惯了云易白不定时的不着调，云易白也见惯了沈知言的想一出是一出。

        “啊……”

        你不好意思个啊，你看你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样子吗？

        都不用一条条仔细看下来沈知言都知他会给自己发点什么，无非是没什么意义的骂骂咧咧。

        云易白：……

        将白郁声送回酒店之后，沈知言重新驱车前往拍行。

        白郁声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正要抬手去拉门把手，却发现沈知言本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她指尖摸到锁扣，十分自觉地自己扒拉开门锁。

        “在佛罗萨读书的时候闲着无聊跑去英国考的，都是右舵车，驾照可以直接换。”

        云易白一边翘着二郎，着侍者送过来的清茶，小抿了一口。

        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机械女声响起，沈知言掐断了电话，右手支在车窗上，指节轻摁自己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