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琦虽然也不喜战,但他少年本xing,被人欺负到tou上,自然也想反击。况且靖南本就是大庆领土,靖南王赵瑧又不顾念叔侄情义,倘若此战不可避免,他倒是不介意一战。
瞧出他想法,顾鸿生便不再多言,只任凭着曹国舅、翟康来等人陈述开战弊端。
赵琦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听着,但内心早有章 不耐烦,不等他们说太多,便寻了借口,打发他们离开。
顾鸿生tou一个离开,翟康来等人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第二个离开。
等到众人都一一退出,曹国舅磨磨蹭蹭留在最后。
赵琦一抬tou,便瞧见他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心中隐隐有章 不耐,却仍是按捺住xing子问dao:“舅舅还有何事?”
谁知曹国舅立ma上前,瞧了瞧左右,却并未出声。
他一贯如此,有话并不直说。往日赵琦心情好,会屏退左右,听他细说,但今日他先是百般诋毁安国公主,后面对靖南反叛,又chu1chu1表现出妥协姿态,令赵琦十分不满。故而明知dao他是想私下与自己说话,却仍是故作不知。
见小皇帝没有反应,曹国舅也就稍稍收敛目光,但还是微微压低了声音,问dao:“听闻陛下仍旧想立顾家那个小丫tou为后?”
因赵琦迟迟不点tou,选秀一事陷入僵局之中。恰逢如今靖南反叛,平遥城形势紧张,小皇帝shenti还未养好,为此更是日日着急上火,故而更加没人敢将选秀一事公然提出。
但事情拖在这里悬而未决,终究不是办法。
赵琦眉心不自觉皱了起来,“不是顾家,是季家……”阿nuan之事始终是他心tou一dao创口,未见好转,不得chu2碰。
曹国舅并不在意这种事,随口dao:“季家的遗孤养在顾家,只要不对外声张,谁又知dao她是季家遗孤还是顾家姑娘?”
但赵琦却不想自欺欺人,“此事朝中众人皆知。”当日顾鸿生当着众人的面,公然陈述阿nuanshen世,便是想以言官之口,杜绝他立阿nuan为后的念tou。
他心中清楚此事,便愈发恼怒顾鸿生所为。
谁知曹国舅却神神秘秘凑近他,压低声音dao:“陛下可有想过,迂回行事?”
曹国舅虽然不堪大用,但鬼主意向来不少。也正是因此,才能在朝中长盛不衰。
即便赵琦明知dao他本xing,却还是被他勾起好奇,不禁急急问dao:“此话怎讲?”
曹国舅低低一笑,“陛下可先立妃,将皇后之位空着。”
赵琦眸色微沉,神色透出几分不满,“朕只想娶阿nuanzuo皇后。”
意志坚定,不容否决。
“哎呦,陛下啊!”曹国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那位阿nuan姑娘虽是妃,但陛下尚未立后啊!”
一语点醒梦中人。
赵琦眼眸蓦地一亮,“舅舅的意思是……”
“陛下可先将那位阿nuan姑娘迎进gong中,只要对外说,要立的贵妃乃是顾家小姐,外臣不得入后gong,天下百姓更不会知晓陛下的贵妃是何人。”
他此言不是没有dao理,但赵琦依旧迟疑,“倘若被人知晓……”
曹国舅又dao:“陛下不说,顾家不说,想来季家只会感念陛下恩德,更加不会外传。过了几年,陛下有了皇嗣,寻个功德,赦免了季家,不就能将贵妃扶正为皇后么?”
赵琦忧色不减,“可是阿nuan不愿入gong。”
他所面对问题从来都不是季家之后不能入gong,而是阿nuan自己不愿入gong。
她顾念顾家养育之恩,不愿与顾雪茵相争。
曹国舅不由dao:“哪有女子不贪恋权贵?想来是那位阿nuan姑娘……”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赵琦瞪了一眼,“阿nuan不是那样的人!”倘若阿nuan贪恋权势,只怕早早便同意入gong,他便不会陷入如今这种两难的境地。
曹国舅立ma改口,“是是是,阿nuan姑娘高风亮节、有情有义,又怎会忘恩负义,zuo那种负心薄幸之事?”
他小心翼翼瞧着赵琦脸色,献策dao:“陛下,不如由我去见一见那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