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音琪摇：“没有，她还没试过走丢，之前就是记稍微差了一点。”

        谷音琪对这件事很上心。

        他轻扫着谷音琪无声颤抖的肩背，任由那片绿苔在他心脏上扎，再一点点的扩大。

        “你先去穿衣服和洗漱，我来看。”

        “你想哭就哭，我不看你。”

        咙忽然哽住，就像有一块木子紧紧进红酒瓶瓶口里。

        水汽穿过布料，浸入肉，淌过骨，最后长出一小片绿苔。

        “元旦的时候。”

        谷音琪朝他大吼。

        男人声音沙哑，从发上方传来。

        韩哲接过手机，这时候才问她：“这种情况之前发生过吗？”

        视线已经模糊，谷音琪紧咬后槽牙，抓着袖子抹掉眼里的水分。

        还强壮镇定地说：“姑姑还说我是瞎心，我这是未雨绸缪好吧？我给阿嫲买了定位手表，但想着阿嫲有可能会忘了手表，就又买了定位鞋……手表可以不，鞋总要穿吧？我还想过，要是以后阿嫲情况越来越严重，就要给她每一件衣服里面都上我的联系电话才行……”

        韩哲无声叹气。

        意在口渐渐蔓延开来，韩哲还是没有说话，慢慢的，他松了手臂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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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月我带去看医生了，目前还没确诊，医生说情况很健康，让我保持乐观……我已经预约周一的专家号了，没想到今天突然……”

        谷音琪总以为，自己忍了那么久，一旦有了缺口就会一泻千里，但没有。

        韩哲已经套好子，衬衫纽扣刚扣至口，谷音琪匆忙跑过来，把手机高高举到他面前。

        “韩哲！！”

        就是上次在酒店门口“捡”到那只落水小猫的时候。

        为了给医生详细叙述的症状，她还在手机备忘录里开了个文档，记下偶尔犯小迷糊的时间和详细情况。

        快走两步扶住她肩膀，他直接把谷音琪整个人转过来。

        她哭得安静，只是时不时会把有些丢脸的鼻涕泡泡回去。

        元旦，韩哲记得。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女孩一张脸已经憋得跟颗小番茄似的，黑眸也被水洗过。

        所以她也是真的使了劲地推他，把韩哲已经收进腰里的衬衣下摆都扯了出来，它多贵一件，直接抓得乱七八糟。

        是快要飘上天的红气球，被谁忽然攥住了绳。

        谷音琪一愣，立刻想推开他，“我没事……我没事！”

        她知自己快憋不住了，眼睛就像坏掉的电视机模糊不清。

        “这里这里！你看这个红点这个地方，离你家遠吗？”

        可向来待她温柔的男人这时莫名的强势，双臂像坚钢铁，死死钳着她不让她挣脱。

        她猛转过，快步走去床边拿自己的衣服。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伸出双臂，把她揽进了怀里。

        眼落下，蓄不住的眼泪就这么被挤了出来。

        谷音琪在那一瞬间觉得，心脏忽的，往下掉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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