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有收到李阳森的回复。

        这个时候，李阳森接手跟进项目，上司到隔会议室开会。BD门分两批人，与李阳森一起的这批正在给联合专利申请估值，认为联合专利市值可能增20%，单独仅10%，计下来貌似能达成划算的商业合作。如果确定要共同推出药植协同系统，申请联合专利也能防竞争对手的套装仿制。

        一位叫简力的同事问：“李经理，决定药植协同系统的话，就和陈家签NDA吗？”

        李阳森转着笔，摇：“不一定是陈家啊，我没说是陈家。”

        另一位同事插话，“早上前台接待了另一个公司的BD门，他们公司心脏血的植入物。”

        简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我们可以看他们争。”

        “简力，那天陪着陈知来的助理好像是你大学同学。”

        “是的，林绮。”简力说：“李经理谈拢的话，我们就是熟人局。”

        李阳森没有表态，散会以后，他在办公室坐了一个下午，跟陈知重新联系，还是认可她作出的研究。论私人感情，他会首选和陈家签署NDA，但论其他，他应该给别的公司一个合作机会，先谈一谈再决定。

        同日，这一消息经由林绮传到陈知耳边，据说他们真的在考虑，她决定给李阳森打电话，不能被同行截胡。

        电话拨通后一阵忙音，陈知继续拨打，终于接听，问：“你还在考虑什么。”

        李阳森回答：“考虑市值。”

        陈知沉默，她站在对方公司的角度，也知骨科植入物的市场规模不比心脏血诱人，然而她还是开口：“我查了一下，跟你对接的是和我们一样量的公司，他们心脏血，有意跟紧我们的动向。”

        “我负责这边的利益，不他们有没有故意跟紧你们动向。你想要我答应你，应该继续给我一个理由，暂时只有五分钟时间。”李阳森正在翻阅心脏血公司递来的商业计划。